我并不会流血,当初陆明灯要杀我时,我没流一滴血。

    我的身体有古怪,自从当年老黄收我为徒后,我始终没流过一滴血。

    但唯独有一次……

    那就是在这张婚书上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

    我是用自己的鲜血写下“陈启”二字。

    那么,

    为什么写婚书时,我流血了呢?

    这张婚书,我反复观看,都并未看出任何特殊的地方,但显然,老黄留下的后手,要是能这么轻易的被我看出,他也就不是我的师父了。

    婚书、林苏荷身上有诸多秘密。

    而谁又能为我完全解惑?

    师父已死,林苏荷的母亲我又不知道是谁,唯有一人,可能知晓其中秘闻。

    林苏荷的养母……崔梅!

    我将这张原本我并不重视的婚书,贴身携带后,休息了一晚,这才前往仁济堂。

    疲门、仁济堂。

    孙家翁一直待在这里。

    根据周闯德所言,孙家翁已经锁在包厢一天一夜了。

    我推开门,看见了仿佛一夜间苍老许久的孙家翁。

    不只是他,我还看见胡妍缩在角落。

    “孙会长,不至于如此可怜吧?”

    我笑了笑,出声。

    孙家翁颤巍看我,低声说:“陈先生,刀已备好,我知道多说无益,我只愿死在疲门之内,我已立好遗嘱,只要我一死,周闯德理事将继任疲门领袖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