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怕勒着她,略松开她一些:“孤配合你,自是因为你是孤的太子妃,是孤的妻,与孤荣辱与共,同舟共济,太子妃以为是什么?”

    “我……”

    萧玦不给她反驳的机会,那双黑沉双目直探入她清亮的眼眸:“方才在殿中,你下意识相信孤会护着你。”

    “我才没……”

    时鸢刚说出口,对上萧玦看向自己幽深的眸子,心下蓦地生出几分微妙的触动:

    “你我已经大婚,若是被查出毒是我下的,你太子殿下乃至东宫也逃不开干系。”

    还是嘴硬。

    萧玦心中暗笑一声。

    伸手触上她的耳垂,捻在手上摩挲了两下,低哑的嗓声压下来:“孤好像同你说过,你撒谎的时侯,这儿,会红。”

    时鸢脑子里轰的一声,略有些不自在的不撇开脸。

    萧玦捏着她的下颌扳了回来,“心虚的时候,会不敢直视孤的眼睛。”

    “我……”时鸢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舌头却好像结了冰。

    因为她发现……好像是这样的。

    时鸢不想同他在这个问题上争执。

    “我在萧启酒中下药,并非为了引起陛下大怒,从而废了我这个太子妃,实是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再者,我事先封了那两个侍卫的嘴,三皇子妃和十七公主有求于我,一定会为我说话,狐尾散无色无味,他们就算把东宫翻过来,也找不到毒粉的影子。”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此举会连累东宫,”时鸢轻声道:“若你不实在放心,日后我收敛些便是了,亦或是你把和离书给我,咱们好聚好散。”

    萧玦眸中情绪滚动:“孤不是这个意思……”

    马车到了东宫门前,时鸢掀帘下了马车。

    萧玦只碰到她一片衣角,轻盈的紫绡从手中滑过,最后一丝温度也没了。

    然后东宫的下人便看到太子妃下了马车,气冲冲回了紫竹苑,太子殿下在后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