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銮殿,宣王等人纷纷上书,要求乾元帝收回赐婚旨意。

    这不是头一回了。

    时鸢还没回京那会儿,众臣就闹了一回。

    但那时颖国公和靖远侯都在场,两人气势相当,谁也不肯相让。

    乾元帝高坐明堂,大手一挥,这圣旨就这么糊里糊涂下来了。

    事后又有太子施威,众臣敢怒不敢言。

    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

    太子没来上早朝。

    靖远侯时文州告病在家。

    颖国公,宣王同仇敌忾,朝臣没了顾忌,朝堂上的风向几乎一边倒。

    “陛下,宁安郡主身为未来的太子妃,行事却无半分太子妃该有的气度,如今却在宫里做出这等荒唐之举,简直不知廉耻!”

    颖国公打头,举着白笏板,一脸愤慨。

    接着宣王萧启出列,“父皇,太子素来勤勉,凡事事必躬亲,今日却为了一个女人误了早朝,这传出去,怕是有损国威啊!”

    太子不在,余下的太子党也不敢自作主张,默默站在一旁。

    反正陛下也不会废太子。

    直到殿上出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父皇,太子德行卓绝,绝非昏庸之辈,那宁安郡主身为未来太子妃,非但不加以劝诫,反倒缠着太子,令太子误了早朝。”

    三皇子挺直腰杆,“故而,儿臣以为,如此不顾大局的女子,不配为储君之妃!”

    乾元帝奇怪地看了三皇子一眼。

    老三怎么也来搅这趟混水?

    一众朝臣也低着头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