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不用担心东西多,王爷已经有所安排,王爷说了,一个侯府放不下这些东西,那便将侯府两侧的宅院一并赠予王妃。左边的宅院与侯府规模相当,而右边的宅院更是侯府的三倍之大。如此安排,夫人便可放心了。”静月说着便轻轻地递过一份地契,“夫人这是地契,王爷特地交代,这些宅院并不计算在聘礼之中,而是他特地为王妃准备的,放置这些东西来用。”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目之所及的这三处宅院只是为了存放聘礼,这等豪气,简直是惊世骇俗,让人不得不感叹他的非凡手段与实力。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清单上的聘礼已是极致之时,徐嬷嬷却再次挥手,只见一群侍卫抬着沉重的箱子鱼贯而入。

    徐嬷嬷微笑着介绍道:“这便是我们定国王府为新娘子准备的聘金,十万两黄金,以及聘饼、海味、三牲、酒水茶叶、四京果、四色糖……”

    众人闻言,无不瞠目结舌,这聘金之厚重,远超常人之想象,即便是皇室尚公主之婚,聘金也不过是八万两白银而已,而徐竟骁却以十万两黄金作为聘金,其豪气之盛,可见一斑。

    可当众人先是看到那聘礼清单时,每一项都是精挑细选,价值连城。此刻,那十万两黄金的聘金,在这琳琅满目的聘礼面前,竟也显得不那么耀眼了。

    周嘉华此刻更是心潮澎湃,几欲昏厥。她震惊到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低声惊呼:“王爷这是何等的豪气,竟将如此多的珍宝作为聘礼。这……这简直是……那王爷岂不会落得个家徒四壁,穷困潦倒的境地?”

    静月说话也是随性,对于周嘉华的言行,她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深知周嘉华对周嘉清的情谊。于是,她微微一笑:“三小姐此言差矣。那聘礼之物,不过是王府家产中的冰山一角,仅占三成而已。王爷对王妃的珍视,又怎会舍得让她过上清贫的生活呢?至于为什么送给王妃三成的家产,便是因为要留下四成的家产,等王妃过门后肆意挥霍。还有剩下的三成的家产,王爷特意嘱咐了要留给侯爷和夫人,以及大小姐和三小姐的,说是感谢几位对王妃的照顾和保护。”

    静月话落,徐嬷嬷款步从后方侍卫捧着的托盘中取出两份清单,其上所列之物与聘礼清单颇为相似,只不过这两份清单并没有画作。

    这正是静月之前提及的王府家产的三成,其中的两成是一个清单,徐嬷嬷交到了靖安侯夫妇的手中,而剩下的一成则是给周嘉宁周嘉华的。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固,周嘉华原本就瞪大的双眼此刻更是圆如铜铃,她望着手中那份清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成家产的一半是给她的,其价值已然超乎想象,足够她买下两个侯府,甚至更多。

    她这是要发财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财富,让她感到既惊又喜,却又有些手足无措。她怔怔地站在那里,手指在清单上轻轻滑过,却又如同触电般迅速收回。她觉得自己并未给予周嘉清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以前还嘲笑她,和周嘉芸一起欺负她,如今这……

    “徐嬷嬷,这份清单我受之有愧不能收。”周嘉华思索再三还是不敢收下。

    徐嬷嬷劝道:“王爷说,三小姐是王妃的姐妹,您待王妃如何,王爷都看在眼里。王爷此举并非仅仅是为了赏赐您,更是对您的一种信任和期望。三小姐,您还犹豫什么呢?莫非在您的内心深处,并不将王妃视为至亲姐妹?”

    听到这里,周嘉华心中的那份不安与自责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欣喜与感动。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接过那份清单,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只是一旁的靖安侯皱着眉头,还是陈幸最先反应过来,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迟疑和谨慎:“王爷此举,委实令人费解。这些聘礼,难道不是应当在清儿及笄之后,再行送来吗?”

    徐嬷嬷了然一笑,道:“夫人,王爷这是心急如焚等不及了,午膳后,王爷和王妃便要启程离开大安,等再次回到大安恐怕就是年关了。王爷希望能在清儿及笄之后,立刻迎娶她为妃,因此,这聘礼便先行送达了。”

    静月补充道:“不过请侯爷和夫人放心,王爷对王妃的心意,天地可鉴,定会等到王妃及笄之后的。”

    徐嬷嬷眼疾手快,迅速将静月拉至自己身后,小声轻斥道:“你这丫头,真是嘴快。东秦的规矩,哪有娶妻,娶还未及笄的,这不是在靖安侯和夫人的心头上戳刀子吗?”

    见状,徐嬷嬷转身,朝着靖安侯和夫人微微欠身,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和恳切:“侯爷,夫人,王爷对王妃十分看重,这婚事上自然遵循礼仪,对了,夫人,请恕老奴直言,王爷对王妃十分看重,这婚事上自然是要遵循礼仪,不敢有丝毫马虎。另外,前几日老奴已将王爷的庚帖亲自送了过来,虽然王爷已请名僧为王爷和王妃算过八字,但王爷他孤身一人,身边没有长辈操持,所以这合八字之事,还得劳烦夫人多多费心,那王妃的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