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呆呆的望着躺在床上的秦立,想起了云溪的话。

    喜欢吗?他不知道,他甚至连喜欢是什么,也不清楚。

    “小然,小然?”林母拍拍林然的肩膀,“想什么呢?”

    林然摇摇头,端过药喂秦立喝下。

    林母踌躇一会儿,问道:“小然,你可是听到村里人说的闲话,心里有什么想法了?”

    林然静默片刻,答道:“阿娘,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照顾秦大哥的。”

    听着林然的回答,林母内心极为复杂。

    当年他和林父逃荒到桃溪村,幸得秦家照顾,才得以在桃溪村扎根。有一次林父救了不慎落水的小秦立,两家来往更加密切,就给秦立和林然定下了娃娃亲。

    后来秦立父亲上京赶考,再也没回来。秦母忧思成疾,没两年就去世了。秦立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两场丧事办下来,身子骨没熬住也去了。

    秦家就此,只剩秦立孤身一人,那年秦立只有13岁。从此,林家就把抚养照顾秦立,当做了责任。

    看着林然瘦弱单薄的身体,林母突然道:“小然,你若是有什么不愿,娘可以——”

    “阿娘,没有什么不情愿。”林然打断林母的话,“我是心甘情愿的。”

    照顾秦立是他们家的责任,也是他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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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溪看着一直在东拉西扯的林然,叹口气道:“然哥儿今日来找我,应是有事相商,不妨直说。”

    林然被说破心事,面色赧然,“云哥儿,你家是否有买地的打算?”

    一番询问,云溪才知道林家为了给秦立治病,打算卖两亩田地。

    他家这两亩地是上等水田,想买的村民有不少。可是在知道村长有意后,现在都改口不买了。

    前日村长上门,想要低价买去,林父不愿贱卖,就回拒了村长,如此就到了两难境地。

    林然无奈,就求上了云溪。

    云溪摇头,“买地之事,我做不了主,需要问过我大哥。你且等一会儿,正平已经去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