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不是遭人陷害,就且说,你什么时候娶小芷吧?”李兰凯心中牢牢记得妹子交代的话,一定要张家给出结果。

    张青松脸上怒气一闪而逝,强笑道:“李大哥,来年二月我就要参加县试,在此期间要用心读书,着实不是商讨婚事之时。”

    “那你待如何?”李兰凯不松口。

    “待我县试结束,两家再商议此事如何?”看李兰凯还要说话,张青松连忙道,“李大哥,此事我承诺会负责,就绝不食言,村中的长辈们皆可见证!”

    李兰凯和阿父商议下,最终同意了张青松的提议。

    事情了结后,张青松当天就回县里了,在小院休整一夜,第二日张青松就带着课业回书院了。

    “青松,这是要去往何处?”张教习拦下步履匆忙的张青松。

    看着张教习,张青松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恭顺道:“休假前先生布置下课业,此番正是要去请教先生。不知,教习有何事?”

    张教习三角眼中精光一闪,笑呵呵道:“你此次得升甲班,我还没向你道声喜呢!”

    “此等小事,怎敢劳烦教习特意来道贺。”张青松拱手,“教习若无事,学生就先去找先生了。”

    “唉,这怎么能算是小事呢?”张教习摸摸胡子,满含深意道,“青松为了这次小考,有多努力,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专心学业,是学子的本分,哪里值得教习夸赞一声。”张青松满脸羞愧,背后的双拳却悄悄握紧。

    “青松太过自谦了,咱们书院像青松这么用心的,可是一个也没有。”张教习感慨道,“若是山长知晓了,也定会夸赞一声的。”

    “教习此番话,倒真让学生惭愧。”张青松低眉道,“此次课业,学生尚有不甚明了之处,不知可否向教习请教一番。”

    “能教导青松这样聪明之人,我乐意至极!”

    两人来到福来酒楼,酒足饭饱后,张教习叹息一声,“如此精致可口菜肴,却也不知何时再能在品尝一番了”

    张青松夹菜的手一顿,“怎会如此,福来酒楼价虽贵,但对教习来说,应算不了什么。”

    “唉,青松有所不知。”张教习悲叹一声,“我那老母近几月一直缠绵病榻,我这每月例钱,还不够老母吃药的!”

    说着,张教习拍拍张青松的肩膀,感慨道:“倒多亏了上次青松的慷慨,才稍稍缓解。”

    张青松垂下眼眸,遮掩眸中的狠厉,抬头爽朗道:“能帮到教习,是学生的荣幸。教习以后若有难处,和学生直言便是。”

    “如此,便多谢青松了!”张教习面上感激,心里却十分不屑。提前拿到考题,才将将进入甲班,以后也没什么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