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东哥,嫂子,昨天晚上翟家柱来了。非要让我回村代表我爹跟社员们说一声,就说下一个村支书由他来做。他还假惺惺地拿了六个生鸡蛋,你说谁来医院看病人拿生鸡蛋。他还不如不拿呢,大老远跑过来特意恶心我。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这个情况让两人有些意外。

    陆战东道:“昨天晚上我们出村的时候,还真遇到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不过当时他跑进庄稼地里小解去了。现在看来他是故意躲着我们。”

    苏灿同意地点头:“当时我们没多想,不过那个时间可是很晚了,他到县医院应该已经是凌晨了吧?”

    “是的,凌晨一两点了。我在我爹床边都睡着了,他把我给拍醒了。我现在算是知道了,我爹借村里钱的事,就是他说出去的。还跟我保证说他没往外说,这人就是做贼心虚。”

    陆战东的脸色沉了沉:“如果是这样的话,村里这几次闹事很可能都跟他有关。”

    周青山气愤不已:“应该就是这个王八羔子。我爹这次出事,就是两件事都赶到一块了。”说到这里他后悔不已:“我爹这辈子都没做过亏心事,村支书当了这么多年,没拿过村里一分钱。可就是这样被我给连累了。我太不孝了……”

    他一想到父亲因为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肠子都要悔青了。

    天天想着赚钱赚钱,可是到头来不仅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还把父亲和妻子全都给害了。

    苏灿安慰他道:“青山兄弟,你也别太自责了。咱们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好好做人就行了。秀芳的腿养几个月就好了。还有长亭叔的病你也别太着急,这个病只要照顾的好,长亭叔的心情好,时间长了他会慢慢恢复的。我见过很多得这种病的人,最后能恢复跟普通人差不多的地步。你得有信心!”

    周青山听她的话眼睛里浮起一抹光:“嫂子,你说的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不过有一点很重要,就是病人的心情。一定要保持愉悦的状态。如果以后回了家,不要让周叔参与那种让人生气的事情,更不要让那种好挑事的人进你们家。只要你按我说的做,绝对没问题。”

    “嫂子,我信你!”

    他现在哪怕不相信任何人,也相信苏灿。

    苏灿和陆战东很快离开了医院。

    他们前脚刚离开,后院里便走出来三个人。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带着张家院里五十多个去请求苏灿做村支书的张传庆和两个侄子。

    原本刚才他们就到了,不过去后院放自行车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陆战东和苏灿,三个人就先回避了一下。

    两人一走,三个人就赶紧去找周青山了。

    说实话,张家院的人来医院看自己的父亲,周青山不是一般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