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楣喝足了茶水,这才捧着茶碗看廿廿,“格格,可是刘庶福晋住进来,那往后阿哥爷要是想,想跟昨晚儿似的……”

    廿廿的脸一下红了。

    什么隐秘的事儿,终究都瞒不过这两个小丫头去。

    廿廿清了清嗓子,“我知道想问什么。是想说,南屋住了人,那阿哥爷若晚上想背着人过来,可该不方便了。是不是?”

    星楣使劲点头。

    廿廿冲星楣做了个鬼脸,“我自然明白……可是们难道没想过么,南屋里有刘庶福晋住着,其实反倒叫阿哥爷来得更方便些了。”

    星楣有些傻,倒是星桂想了想,便是拍手一笑。

    “可不是!咱们自己都这样想呢,那外头人必定就更这么想了,总觉得这回啊,就算是阿哥爷想来看咱们格格,也不方便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只要刘庶福晋肯与咱们格格一条心的话,那刘庶福晋与咱们一处住,便非但不会妨碍阿哥爷来看咱们格格,反倒刘庶福晋还能帮咱们守了秘密去呢!”

    星楣便一听也是乐了,“对呀!”

    廿廿在畔听着,静静微笑,“们之前可曾听出嫡福晋的弦外之音来了?她在我面前,已是前后两次提到过,这西厢房本是刘姐姐住的了。”

    星桂和星楣对视一眼,仔细回想,便都是点头,“是啊。嫡福晋开始是担心格格刚换地方儿,怕睡不好;接下来又特地也同样问过刘庶福晋一回。”

    廿廿点头,“嫡福晋反复问过两回,我便猜想,嫡福晋是当真怕我们都睡不好的吧?”

    星桂眯了眯眼,“格格的意思是说……?”

    廿廿笑了笑,“这内院里,不仅咱们这南屋之前空着,实则嫡福晋那边的西屋可空着呢。”

    “若我与刘姐姐两人当中有谁当真睡不好,那下次嫡福晋第三次问起来……那说不定,就可以叫我搬去她那西屋住了。”

    “一来,如我所说,我要亲自侍奉她,那东西屋住着,就方便我尽心;二来,那西屋究竟是正房的西屋,地位高于所有厢房,若我搬过去住,想来大侧福晋又要第一个被气着了。”

    “三来么,刘姐姐难免要向嫡福晋感恩戴德,便也内院里人都知道为了给我腾屋子,倒叫伺候阿哥爷最早的刘姐姐挪动了去,叫她睡不好觉了……”

    星桂和星楣都是一惊。

    廿廿也是轻叹口气,摇了摇头,“嫡福晋已经问了两回,若我还要真的等到嫡福晋问第三回去,那便真的要坐实了我欺侮刘姐姐的罪名去了。”

    “我便再是侧福晋,可刘姐姐毕竟是最早伺候阿哥爷的,况且还是大阿哥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