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寄生到与其无关的小娘子身上。

    所有人都在为话册子的主角哭笑,为她重新活过来喝彩,也为那个替她付出性命的人感动时,却忘了被她寄生的那个小娘子,旁人用她的身份活得再如何风光,也不她本人。

    若其父母有知,也该如谢氏一般。

    他们宁愿孩子真正死去,也不想要一具行尸走肉。

    道一抿了抿嘴,天理循环,自有其章程。

    鸠占鹊巢此等有违天道之事,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还与她有血亲,更不能置之不理了,有人占她表兄的身体,哼!真是岂人此理,“春池,你们家大郎君去山阳找灵感,遇着什么事了?”

    春池小脸一白,身子一抖,“小的小的也不确定。”

    王平乐再拍桌子,“遮遮掩掩做甚,大郎都快被你们害死了!”

    谢氏胸膛起伏不定,眼里全是火,“再不说现在便执行家法。”

    春池还没说话,回忆着前晚的事,他跪在地上,擦着额上细密的汗珠,脸色如皑雪,“当晚在山阳县时,跟着大郎君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然后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那里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大郎君与他们便着我们点燃火把,就是那点儿子光,大郎君他们便让小的们拿出酒水,还有笔墨纸砚等东西.”

    “他们在那纵情高歌,小的将东西都拿出来之后,便站到一旁伺候,他们埋头写东西时,小的好像看见他们身后站了好些人,时不时的点头或摇头,还有那些竹子,也跟着他们在动”

    “小的当时吓坏了,正要同大郎君他们说,便听大郎君他们在感叹,说什么‘这竹林的肃肃清风,也懂我们的心思,果然是先贤聚集之地,连竹林的风,都有他们的身影’.”

    道一四人:“.”这哪是竹子成精,分明就是竹里有鬼呀。

    “后来呢?”王平乐收起眼里的向往,他才一点儿都不羡慕。

    春池想到后面的事,头皮有些发麻,“小的见那些人,一开始只在他们身后站着,几道人影子,偶尔还会聚在一起,探头探脑的,好像在商量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大郎君他们在吟诗,他们只看到林子里的风越来越大了,小的看到的却是那几道影子,在无声的放肆狂笑——”

    “这与大郎他们又有何干系?”谢氏急得不行。

    春池脸白滴着汗,像是雪要落下似的,“大郎君他们吟诗时,背后站着的影子越来越近了,直到那些影子看不见为止——小的当时以为没事了,可是影子消失了,大郎君却不对劲了.”

    他哭丧着一张脸,“当时大郎君一直嚷着要喝酒,小的只当他喝多了,可是大郎君酒量向来不好,前晚怎么也喝不倒,小的便觉得.”

    “等一下!”王玄之打断了他的话,“你方才说他们?和大郎君一起的到底有几人,他们与大郎君都一样吗?还有那些影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