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你说那小子,是怎么拿走我银枪的。”

    王玄之嘴色轻勾,恰如山洞炸开,大地抖动之后,破雪而出的春芽,嫩绿的春芽,向人类传递着它们脆弱不堪折,充满了初生的喜悦,顽强向上的势头。

    他语意轻快:“还记得我们方才被抱着远离山洞,那是她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陈夷之越听牙根越痒,他将牙磨得咯咯作响,没想到他寸步不移的银枪,竟然被人当着面就给拿走了,还毫无察觉,用得还那般随意,这一刻,他的心真的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让他更心痛的还在后面。

    银枪定格在半空中,枪尖对准山洞入口。

    对峙了一会儿,烟尘渐渐消散。

    山洞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陈夷之见了,也不愿此时去要回银枪了。

    王玄之只是紧了紧腰间的骨笛。

    隔得不远不近的善政乡村民,这才发现那个不是记忆中熟悉的严三。

    梨花一时都忘了恨。

    实在是不知道,该恨的是不是这个‘人’?

    道一居高临下看着走出来的‘严三’,“没想是一只纸糊的老虎,就这么点儿本事,也敢学了人家为祸乡里,简直是丢了老虎的脸。”

    ‘严三’的虎脸抽动,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隔壁老远,众人,好像都闻到了口中那股味道,一个个的掩住了口鼻,功夫在身的两人,更是被熏得不行。

    “这是吃了多少肉,才有这么臭的口。”陈夷之脱口问出了众人的想法,他在军中时,也是知晓的,有一种人特别爱吃肉,吃了口中特别的臭。

    军营里的臭烘烘,都是大家训练时出的汗水,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是去附近的河中滚一滚,又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好儿郎,即便不冲也没人说什么,军营中又没心爱的小娘子,谁乐意成天给自己刷掉一层皮。

    王玄之什么也没说,只是往山洞口又近了几分。

    ‘严三’被她的话激怒了,“要不是你这臭小子多管闲事,我与善政乡的村民相安无事,好好的过着日子,什么事儿也没有。”

    “你没有吃吴生,我还相信你的话。”

    验尸时发现吴生身上的肉,总是缺一些,但是又差得不多,全身比照下来,都是猪身上,味道最好的部位,她高声问了一句,“小郎们可有相信他话的,还有你们村子,近来可有人失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