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芷惜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醒过来,脑海里盘旋的都是顾珩在她耳边的话。

    “翠珠,打个厚实的地铺,今日我要睡地铺。”

    整理衣柜的翠珠连忙回头,“小姐,要睡地铺?”

    前两日她才见着小姐与世子半夜翻开那书来着,怎么现在就要分床睡了,莫不是与世子生出了嫌隙。

    “嗯。”姜芷惜说完,瞥了一眼从暗室里盥洗出来的顾珩,眼神幽怨的能掐出水花。

    “夫人,昨夜还没吃饱?”顾珩打趣道。

    姜芷惜拿起枕头,直接丢了过去。

    翠珠听了,羞红着脸,离开了屋子。

    打是亲骂是爱,这是府内的小厮教她的东西。

    所以,现在小姐和世子是在打情骂俏??

    “过两日婉宁郡主及笄,府内是不是要大操大办?”姜芷惜下了床,走到桌前,捏起小馒头,刚下了肚。

    眼前就多了一碗汤药,顺着拿着汤药手指,见着顾珩青丝搭在脸旁,一脸坏笑。

    “你笑什么?”姜芷惜恼了。

    “夫人赏心悦目,自然就笑了。”顾珩环臂坐下来,悠闲的看着,等着她喝下去,女子目光总是避开汤药,“算了,还是我来吧。”说完,伸手要端起汤药。

    姜芷惜连忙按住,嘟囔着嘴,“我自己来!”

    “你喝完我再走。”顾珩眼神幽幽的看着女子,若是不盯着,说不定第一会就被她倒进哪个水盆子里了。

    “哼。”姜芷惜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已经一个多月的,顶多再过两月,你的毒便可以痊愈,到时候,你也是要做长远打算的,之前你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整日饮酒做乐,自从知道病情有了转机,你的心思也跟着沉重了,我有些话,还是希望你能做的。”

    “什么话?”顾珩转过脸,仔细的听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往后的路还长,若是皇后那边不靠谱,你与容王血脉一枝,都是自家人,是不是可以先整条路子出来?”姜芷惜捏着鼻子把汤药喝下去。

    “你怎么知晓,皇后的势力不会大过容王?”顾珩沉默半晌,缓缓睁开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