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坐在帐篷内,顾珩也一并在旁边陪着她,“一会婢女过来,你换了衣服,跟着一起过去。”

    姜芷惜低头,情绪低落。

    姚家侍女死了,虽然不是她杀的,可却因为她挡了别人的路,被连累没了性命。

    若是往后,还有这样的事,她该怎么应对,家人怎么办。

    想到此处,她看向顾珩,所有的事情因他而起,只要离开了,危机都会解除。

    顾珩看着情绪低落的女子,安抚道,“此事不怪你。”

    “你与她在里面说了什么?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她期盼的目光看向顾珩,随即又涌上失望。

    “是或者不是,好像都不重要了,婢女已经死了。”良心不安已经是事实,源头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顾珩敛目低眉,眸光幽深的将她抱在怀里。

    “你不是还要打马球吗?快去吧。”姜芷惜擦了擦眼角的泪,推开他。

    顾珩沉眸,掏出怀里的方巾递过去,“她的死跟你没有关系。”说完抬步离开了帐篷。

    婢女进来,盘子里端着衣物,“世子夫人,请吧。”

    姜芷惜接过更衣,梳了婢女的发髻,收拾妥当,低头走进姚嫣然的帐篷内。

    卧榻上的女子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整个人还在昏迷当中。

    邬氏见姜芷惜进来,命大夫都出去,只留下婢女和随侍。

    姜芷惜查探一番,分析各种毒症对应的解毒法子,开出了方子,嘱咐邬氏务必亲自去抓药,并且带着自家的大夫前去监视着,方能见效。

    邬氏观察女子的一举一动,动作敏捷,诊病下来,行云流水,尤其是她开的方子,不是什么解毒的东西,反而是寻常的两味药,大火熬煮半个时辰,外加一根细管,还需是不能断的。

    心中生了蹊跷,嫣儿脸色越发苍白,也只能赌一赌,急急的出去拿药煎药了。

    半个时辰后,带着热汤药回来,看着双眼紧闭的嫣儿,疑惑道,“嫣儿昏迷,怎么喂的下去?”

    “细管寻到吗?”姜芷惜抬眸,见她手里的细管,伸手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