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你是觉得下药的是宫里的人?”姜芷惜起身,捶了捶膝盖,爹屋子里的青砖太硬了。

    “宫内狠毒之人,多如牛毛,贪心的人远远比权势财富要多,一坐宫宇,里面已经藏尽污垢,再不清理,恐怕就要溢出来了。”武安侯坐直了身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太后回来了,应该会好些了吧。”姜芷惜踉踉跄跄的摸过去,抢了阿爷手里的茶,喝下去。

    “没规矩!”武安侯宠溺的说了一句,“太后,可不是你眼中的那样慈祥,太后一家都是联纵的大师,到了她这,就用在后宫了,先陛下走后,留下遗言,留下太后母族,朝堂必定动荡,便以疼爱为由,令太后家族的中两位奇才随葬。”

    姜芷惜的手抖了抖,“那?如今的陛下,是不是太后的亲生子?”

    “自然不是。”武安侯又倒了一杯。

    “所以现在是皇后和太后之间的斗争?”姜芷惜细细的品着,朝堂上,果真是错综复杂,一波未平,二波又起。

    “局势未定,相爷一心想要独揽大权,皇后也想要权,太后站出来,不是因为皇后,而是因为瑢王。”武安侯说完,一口茶喝下去。

    不能再说下去,当年因为这件事,差点带来灭族之祸,现在更要独善其身。

    “瑢王和太后之间?有什么?”姜芷惜凑近些问道。

    关于瑢王的事,她想知道更多。

    “四丫头。”武安侯轻轻放下杯盏。

    “嗯?”姜芷惜越发专注的听着。

    “灭门之祸,不要打听。”武安侯微怒。

    她这好奇的心思,什么时候可以消停点。

    “阿爷,我们现在已经危如累卵,那东西丢了,谁要拿捏我们,简直易如反掌,何况,您威望还在,就算没有那东西,光您去一趟西北,就能撼动西北的大军,我们更应该知己知彼......”姜芷惜还未说完,就被武安侯打断了。

    “停,停,停,你这小脑袋都想些什么,东西是太子丢了,与我们侯府有什么干系,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头绪,你不必过度思虑。”武安侯指了指边上的扇子,示意她捡起来。

    姜芷惜捡起扇子,给阿爷扇着,“阿爷,这件事,您是怎么想的?”

    上次顾珩说阿爷怀疑这件事是顾珩做的,她要打小阿爷心中疑虑。

    武安侯颇有深意的看着四丫头,“你这么聪明,还需要阿爷来提点?”

    这还是套话来了,还是做了说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