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

    曲幽居。

    姜芷惜坐在卧榻边给顾珩扎针。

    “你对瑢王了解多少?”姜芷惜抽出银针道。

    “了解什么?”顾珩趴在卧榻上,闭眼休息。

    她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狡兔死走狗烹,你往后怎么计划的。还有一件事。我听长乐说当年你护送瑢王出关对吗?”姜芷惜停下手里的活,坐近了一些。

    “你怎么突然问起此事?”顾珩脑海里皆是当年的过往,抑制不住的情绪又开始涌向心头。

    姜芷惜察觉出不对劲,连忙又扎了几针,“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要想太多。”

    顾珩的毒跟情绪有很大的关系,情绪不好,毒也减的慢。

    这件事看来对他的影响很大,她不能再问了。

    问问元青,或许他知道当年的详情。

    “你不问的时候,夜里我也会想起。”顾珩把手垫在额头上,缓解了几分不适。

    “你若是不舒服就说出来,说出来心里就舒坦了,憋在心里,会生病。”姜芷惜摸了摸他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

    许久之后,嘶哑的声音传入耳间。

    “当年皇宫闹出丑闻,陛下下令不准在提及此事,瑢王被连累,秘密发配边疆,当时出发的时候,我们一共有十人,太师的弟子也在,出关时,遇到了袭击,就剩我一个给他送到了边关。”

    姜芷惜听出了男子喉间哽咽,不愿意再说下去。

    轻轻地在他身边躺下,手摸着他的耳,“都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这些事情只是你人生中的一部分。

    你是王爷的嫡子,往后成亲生子,扛起王府的责任,桩桩件件都比当年的事重要,能不能多思量往后的事?

    你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可有好好打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