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姜芷惜用膳后,终于见着阿爷脸色铁青的回来,进了大厅,就连官帽都没摘,靠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

    “爹,要不要去休息休息?”姜羡知见着爹的脸色,上前问候。

    武安侯抬起沉重的眼皮,轻轻抬手摇了摇。

    “不用。”

    “阿爷,今日怎么了?”姜芷惜不解,阿爷心事过重,发生了什么事?

    走上前,扣了扣阿爷的脉搏。

    没多大事,受了些惊吓。

    “今日受惊了?”她轻轻开口。

    武安侯微微点头,终于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今日祭天,三次笅杯,皆是不详。”

    此事从未发生过,难不成六丫头的婚事,会生变故?

    “阿爷,这点事,还不至于惊吓到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姜芷惜揣测,这脉像可是突然堵上的。

    “今日祭天,祭天石上出现了血泪,最后连成了一个冤字。”姜柏杉捂着胸口走回来,坐在藤椅上,双眼紧闭,随后突然睁开,“爹,难道他真的还活着,现在回来复仇了?”

    “复仇也不会找上武安侯府!”老太爷呵斥。

    “可今日发生了两件事,都是针对武安侯府,爹,咱们府里可没有他要的东西。”姜柏杉不满的看着自家爹。

    爹定是瞒着他什么,不然,今日爹的神色,怎么会这般难看。

    “阿爷,今日公公领着一群侍卫,带走了府里十几位下人,这是册子。”姜芷惜把今日登记的名字递给阿爷。

    阿爷见到上面的名字,气愤的把折子往地上一丢,“好,很好,终于按捺不住,要动手了。”

    十年了,本以为他终于可以解甲归田了。

    四丫头成了世子妃,六丫头成了太子妃。

    一个郎婿没有出息,日日往他脸上抹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