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所有人的目光。

    陈帆起身,走到台前来。

    和陈帆邻桌的参会人员,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侧到一边给他让路。

    陈帆没做一句解释,只是边走边回顾和梳理着证明过程。

    浊者自浊,清者自清。

    在座的诸位不都是傻子,相信自己的报告会结束不久,就能真相大白。

    在场的人,有的震惊的合不拢嘴,有的呆呆望着前方失神。

    戈伯特教授还挂在讲台上,但陈帆来时,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但报告厅内,到处是为黎曼猜想慕名而来的数学家们,别说多余的位置了,就连过道处都加了额外的座椅。

    戈伯特可以下讲台。

    但他又要回到哪里呢?

    没办法,他只能杵在演讲台的最右边,不知如何是好。

    陈帆到底高估了戈伯特的水平:

    他原本计划,是在戈伯特抄袭的论文基础上,更正并讲解自己的证明。

    但他太差劲儿了,论文的核心内容被修改的面目全非,一些小的论证项目,还被他兜了无数的圈子。

    就算要用一页页临场批注和修改,也是个浩大的工程。

    莉莉安忽然站起来呼叫工作人员:

    “我在Arvix上阅读过陈帆的论文原着,并且做成了PPT。”

    “在U盘上,希望对他有帮助。”

    工作人员意识到,在戈伯特教授被拆穿的时,现场的秩序就不再是他们能够维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