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百姓不嫌事大,不少人起哄:“吊,赶紧吊,放心吊,无则药行肯定不会看着你死!”

    高瘦男人是个狠人,听罢还真解下裤腰带,用小石头裹住腰带的一头,往店铺屋檐上一抛,裤腰带穿过屋檐柱子,坠落下来。

    男人快速打了个绳结,又喊守在病人旁边的妇人:“媳妇,过来托着我点,没凳子,我脖子挂不进去。”

    “来了!”满脸灰扑扑,还没了一个耳尖的妇人急忙跑过来,托着男人的屁股,帮男人把脖子往绳套内套去。

    可妇人力气不够大,即使汉子死命伸长脖子去套绳圈,也始终没能上吊成功。

    这?

    众人:“……”

    秦小米:“……”

    秦爷爷蹲下,扒拉着男人的脸,又拿出羊皮水囊,倒水清洗着男人的脸,越洗手越抖。

    围观百姓:“……”

    秦小米:“……”

    上吊男人却指着地上的病人道:“衙门来了只会抓人去审问,等审出我们没冤枉药行时,赵叔也早就病死了。我就一句话,要是药行不立刻救人,老子立马吊死,如此也算还了赵叔对我们夫妻的恩情了!”

    言罢,冲回药行,去寻自己的佩刀,想用刀斩绳,救那泼皮。

    可秦爷爷快他一步,拔出黄老五的佩刀,冲向上吊男,举刀朝着绳子砍去,可上吊男因着窒息,扑腾得厉害,秦爷爷怕伤到他,愣是没敢下刀。

    妇人却很感动,扶着椅子,声泪俱下:“相公,我记住了,一定找个有钱又笨的,多多捞钱,多多的给你买纸钱烧下去,让你在下头过富贵日子。”

    姜大郎已经冲了过来,去探男子鼻息,对秦爷爷道:“还活着,秦爷爷别担心。”

    秦小米没办法,只能扶着他过去。

    十个伙计也出来帮腔:“对,我们药行不怕你们,有什么阴招尽管放马过来!”

    药行管事脸色沉了又沉,最终骂了一句:“无耻泼皮!”

    小白听后,对已经踩着椅子要上吊的男人道:“这位大哥,你且先等等,衙门的人就快来了。”

    砰,男人砸落在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