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见胡将军气绝,在原地沉默地伫立了片刻,而后轻叹了口气。
花铃面露不忍之色:“主公,可要属下安排人,将这位将军好生安葬了?”
林知皇解下披在战甲上的朱色披风,盖在了胡将军的尸体上:“嗯。”
“诺!”花铃抱拳领命。
“将他的大刀取来给本府君。”林知皇说着此话,面色肃冷地抬步向前方的包围圈处,大步走去。
林知皇行入包围圈时,薛倾已是被擒,双手被缚,被江越河使力,强硬地双膝压跪在泥地上。
薛倾双目赤红,一直在挣扎叫骂:“江越河,你这狗娘养的!竟敢对本王如此无礼!”
江越河冷声道:“王?你也配称王?”
薛倾狂怒,更加用力的挣扎,身上的几处伤处,涌出更多的鲜血,面上却丝毫不见痛色,有得只有濒死的疯狂:“配?本王不用配!本王就是王!”
“我薛倾就是王!生来便该是王!死了也是王!”
薛倾张狂仰首大笑:“本王此时身死,也是以王的身份死去的!哈哈哈哈!本王会在青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哈哈哈哈!”
薛倾笑声刚落,便看林知皇着一身银色铠甲,面容冷肃地向他走来。
薛倾看清林知皇的面容先是一愣,虎目大睁,眸中是不加掩饰的意外:“嗤,你这黄毛丫头,几年不见,竟是长成这般模样了?”
江越河见薛倾竟敢对林知皇出言不敬,二话不说,扬手便给了他面门重重一拳。
薛倾猝不及防面门被轰了一拳,闷哼了一声,脸被打的猛然侧向一边,而后吐出四五颗牙齿。
别说是成王之后,便是成王之前,薛倾都未被别人如此打过脸,懵然一瞬反应过来后,一双虎目,如能嗜人一般,射向江越河。
“你竟敢打本王的脸?你这投效了一黄毛丫头为主的孬种,竟敢打本王的脸?”薛倾从齿缝间含血的磨出此话。
江越河道:“本将军是孬种,你这被孬种押跪在地上打脸的王是什么?孬王?”
薛倾暴怒:“江小人!有本事你放开本王,和本王单打独斗!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林知皇此时已是走到了薛倾面前站定,垂首居高临下地看着双膝跪在自己身前的薛倾,讶然道:“趁人之危?你是人?本府君到真未曾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