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人又在五年前,连家业也不想继承了,只拿了家主给的那用作‘比试’的十万贯银钱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舒家。

    主人的亲事,自然也无人操持,就这么耽搁下来。

    直至今日,主人二十有一,还未成家,越发邋遢,浪荡的不像个样子。

    旺财还是很希望他有一个主母的,让他家主人好歹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至少能管管他家主人,也让主人能收收心。

    舒孔儒再次对旺财之言,充耳不闻,边吃饼,边发表自己的感慨道:“和这林县令相处几日下来,我总觉得有些违和,又说不出来哪里违和?”

    旺财的思维立即就被他家主人带着走,不明所以的问:“哪里违和?”

    舒孔儒停下咀嚼的动作,若有所思道:“总觉得......这林县令,有些天真........”

    眼下看这郐县,刚经过战乱,就已被林者云治理的欣欣向荣。

    各道政令也发布恰到好处,县中事务也处理的井井有条。

    就这些事来看,郐县的‘主事人’林者云,说什么也不应该是这样性格的人啊?

    因为还不是很信任他舒孔儒,所以这林县令,故意在他面前藏拙?

    但以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林者云所表现出来的为人处世和待人接物,又都很一般啊?

    表现出来的性格,是真的有些‘天真’,一副好骗的模样.......

    但这‘林县令’的全盘表现,你说他天真吧,在大方向上又很是聪明。

    就拿‘水车’这件事来说,就处理的很是老道,也很是沉得住气,将他的胃口吊的足足的,也将他收入门下了,也仍旧绝口不提如何合作,还有如何售卖分成的事。

    这林县令,行事风格,和他本人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委实与有些矛盾啊.......

    旺财闻言哈哈笑开了声:“主人,林县令再大几岁都能当您爹了,您说人家天真?”

    舒孔儒没有理会旺财,继续深思。

    反而是林县令家的小郎君,看着非同一般,处事手段又老道。

    对,就是这里违和。

    在他舒孔儒原本的预估里,林家小郎君应该是林县令如今展现出来的这幅模样,而林县令该是林家小郎君那日接见他时所展现出来的模样才对,这父子两人.......怎么恰好相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