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梁峰原派人上去盘问,这一老一少身后,又爬上来一头上包裹着带血布巾的妇人。

      这头上包裹着带血布巾的妇人,爬到了平地上,直接往那一老一少身边,蹲地一屁股坐下,拍着大腿也悲声哭嚎起来。

      “哎呦,哎呦,今日外出采买,路遇泼皮,抢了俺身上百余用来采买的铜钱.....呜呜.....”

      “俺家婆还在家,等着俺拿采买的物什回去呢,俺哪敢让那泼皮将钱抢了去,俺拼死不让那泼皮抢了俺的钱去,那黑心烂肺的硬抢,更是将俺的头也给打破了!”

      “呜呜,这下采买的钱没守住,俺也伤成了这样,俺若这般回村里去,家婆定要怪罪于俺,骂俺无用,再不让俺出来去城里采买了,呜呜呜.....”

      “这日子,是活不下去了呦....呜呜.....”这头上包裹着带血布巾的妇人,哭声震天,顿时就将她与相邻悲哭的那一老一少的哭声,给压了下去。

      此妇人还未哭完,她身后又上来俩衣不蔽体的孩童,也在她身边坐下,大声嚎哭起自身的悲惨来。

      “爹死了,娘改嫁了,呜呜......叔伯占了爹的家产....还将俺们赶了出来.......”

      继这两悲哭的孩童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三四波人,都在这泊山之上,大哭起自身的悲惨事。

      林知皇一行人看到这里,皆都略微收起了疑心,开始琢磨眼前这情景,它此刻会这般存在的原因了。

      碧湖上,有一小舟,这时撑杆滑水,靠着湖边停泊下来,从舟上跃下一着装质朴,但文气十足的少年郎来。

      该少年郎见林知皇等人停驻在上山口,目有好奇之色的打量那帮上山来悲哭诉苦的人,落落大方的笑着走上前来搭话。

      “诸位可是外地过来,听说泊山风景优美,上山来赏景的旅人?”

      该少年郎靠近时,林知皇等人就注意到了,因未从此人身上感受到恶意,梁峰原并未阻止他靠近。

      这名少年郎一进前来,杨熙筒立即便注意到了该少年胸口衣襟上绣有的樱桃图案。

      杨熙筒一见这图案,立即面现喜色,眸光大亮,上前抢先一步悦声道:“我等非是旅人!”

      “这位师弟,我乃临坊先生亲传二弟子杨熙筒,字判听。”杨熙筒拱手自我介绍。

      “不知师弟可有听师父提起过我?这位师弟如何称呼?”杨熙筒兴奋的一连向前来与他们这行人搭话的少年郎问出两个问题。

      原来眼前这少年郎,也是临坊先生的弟子。

      林知皇莞尔展扇,静站一旁,让杨熙筒去与他师弟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