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杨熙筒听林知皇如此说,神色一变,立即便摆出谏言的姿态:“您如今......”
林知皇轻笑,疏朗地摆手打断杨熙筒后续欲谏之言,安抚道:“判听,本王只是随口感叹罢了,并无他意,莫要紧张。”
温南方淡然的开口,点杨熙筒道:“杨兄,主公如今已贵为一品王侯,岂会下嫁于人,做他人附庸?”
“啧啧.....”
林者棋面带兴味之色的啧啧道:“这些前来求娶主公的诸侯与世家,莫不是以为我等辅佐在主公身侧之从,皆为傻子?”
“应该就是这般想的吧。”随边弘慵懒的抬首,将手中的青玉杆毛笔,搁在笔架上:“庸人向来认为,这天下间,除了他们聪明,其他人都为蠢人。”
李尚对这话颇有感触:“随兄此言精辟,道尽时下,诸多让人看不懂之事。”
林频亦是道:“谁说不是呢,昔日那自封为常王的薛贼行事,就总让人难以琢磨。”
林者彪、林待等人见林知皇当真未曾生怒,面上也轻松的带笑附和随边弘之言。
随边弘对出言赞同他的同僚们,骄矜的点头示意,而后拱手慵声问正在兴致勃勃翻看联姻书的林知皇:“主公,您准备如何?”
林知皇饶有兴致的快速翻阅书案上那叠,积堆已高的联姻书,悦声道:“本王如今初登王位,行事该礼貌一点。”
杨熙筒见林知皇态度闲适悠哉,一点也未被此事影响心情,脸上黑云尽散,恭敬地请示:“主公,如何’礼貌‘?”
林知皇:“着人礼数周全的原路退回这些联姻书,告知来书的礼史吏,这上面,有一处地方写错了,实在失礼。本王瞧了,很是不悦。”
林知皇嘴上说着不悦,面上的愉悦神情,却不是这么说的。
杨熙筒:“哪处?”
“‘聘礼’二字错了。”
林知皇黛眉微挑,透出几分散漫的霸道威势:“在联姻书上,将这二字改为‘嫁妆’,方才对了。”
杨熙筒闻言,眸光大亮,激动道:“是了!这种错漏也犯,可见这些诸侯以及世家,对这联姻之事,有多不诚心,主公生怒,理所应当!”
随边弘最爱林知皇这般态度和熙的霸道行径,闻言精致眉眼舒展的更开:“主公如此回应,当真是极为合适,有礼又有力,属下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