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蕴丹颔首:“权王不容小觑。”

      康展砚用扇骨敲了敲自己肩侧,若有所思道:“如今有关权王的帝命之言被传出,便是她再有实力,这般成了众矢之的,怕也长久不得啊?针对她的暗杀,必不会少的。”

      “本相暂不希望权王有事。”

      “您还是想用权王牵制符骁的发展?”康展砚了然。

      骆擎这时也点头道:“不论从地理上来说,还是从实力上来说,权王确实是最能牵制住符州牧的人.......”

      “权王若与符州牧对上,双方战事必然焦灼,互耗势力。如此,主公才好做那渔翁。”骆擎笃声道。

      鲁蕴丹温雅一笑,对骆擎此言未再做回应的,负手走到舆图前,点了点祥州位置,问骆擎:“祥州那边近来战况如何?”

      康展砚摇着扇子笑:“温氏被三方围攻,兵力有限,顾头不顾腚,如何能不焦头烂额,还能有好?”

      骆擎从大济腹地那边的局势上收回心神,拱手以禀报公事的口吻,向鲁蕴丹回道:“温氏如今受三方夹攻,节节败退。”

      “学州陈州牧亲征,如今已占下祥州原德郡,我们这边赵将军领军,前日传回战报,攻占下了祥州盐昀郡。”

      “衍州齐雅最近也打着替君除恶的大义之名,加入了战局,在攻祥州与衍州接壤的坪湖郡,看战况,温氏落败是迟早了事。”

      骆擎:“等齐雅打下坪湖郡,温氏手下所掌之地就只有壶口郡了,最后这一郡,谁攻?”

      鲁蕴丹沉吟:“齐雅……”

      康展砚意会,狂放眉目间带上些厉色:“此人横插过来分羹,可要动她?”

      鲁蕴丹温润的眉目中溢出些煞气,摇头道:“本相会书信一封给陈州牧,祥州最后那一郡,壶口郡,就让给齐雅去攻。”

      “壶口郡与旧皇城盛京接壤,如此,齐雅可能会与吴奎起争端。”

      “吴奎安静了这许多年,都有些不像他了,我们保存兵力,让气盛急于扩充地盘的齐雅,先去会一会他。”

      康展砚抚掌:“好!”

      新皇城,林府。

      “家主,您要不.....先用些饭食?”杨管事见林阳全自看了下面来信,就一直静坐在书案前,独坐了近两个时辰,忧心起来。

      杨管事担忧林阳全的身体吃不消,不由上前两步,有些惶恐的开口相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