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口开始溃烂了。”梁峰原平静道。

    渡啼闻言大失惊色,急忙在梁峰原身边跪下,抖着手,掀开他的衣袍,就着透过窗棂的月光,小心的查看他腰间的刀伤。

    梁峰原腰间的刀口虽然不深,未伤及脏腑,但却被划的极长,伤口从腰侧一直到腰后,目前已经不再出血。

    这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又加上此地污秽,如今已是刀口外翻,四周红肿异常,隐有白黄色的脓液从伤患处溢出。

    习武之人都知,伤口一旦发脓溃烂,便很少有人最后能熬过去,大半都会高热而死。

    如今他们主仆二人,被困守在这里,与尸体为伍,缺医少药,再这样下去,主人怕是难有活路了。

    渡啼一见这伤情,便赤红了眼,颤声道:“主人,您可难受?”

    梁峰原摇摇头,强硬的挥开渡啼伸过来,准备探他额温的手,哑声道:“封府的那将领,多次搜查都未找到我们,却还是围守着此府,想必如今打的主意,就是将我们活活困死在这府内。”

    “这狗王爷!身边能人倒是有不少!那日刺杀他时也是,若不是有意料之外的高手阻拦,我们就得手了!”渡啼恨声咬牙。

    输了就是输了,梁峰原从不抱怨,他只看前路。

    “无食无水,我们至多再坚持一天。”梁峰原静默了片刻,声音沙哑的说出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