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将军这是交接好,要去与殿下汇军了?”戚扈海一过来,便与这两日已经相熟了的吴煦、王鹿寒暄。
吴煦暂收了与藏兰先生的闲聊,爽朗地笑着回道:“戚州牧说笑了,我等还要留在这里看押这些降兵,以防他们生乱给戚州牧您这带来麻烦,岂能离开?”
这话说的.....好像这四万降兵,是替我看的似的。
戚扈海心里暗暗吐槽着,面上却依旧笑着道:“原来如此。殿下可真是讲究,还知道体谅友军。”
戚扈海这话虽然是笑着说,但在场的吴煦等人都是人精,岂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有所指,皆厚颜做没有听出来,然后齐齐大赞起他们主公的仁善,大方,以及爱体谅人的美好品质来。
戚扈海这边带来的文武,见林知皇麾下文武如此厚颜,面上表情皆一言难尽起来。
终是跟着戚扈海的谋士迟鈤来了句:“权王殿下的美好品质,尔等身上竟然也有,鈤见了委实佩服。”
这句话算是赤裸裸的阴阳了。
藏兰先生笑了:“老夫才投主公,就能从友军这方得到如此评价,倒是受宠若惊了。”
迟鈤愣,实在想不到还有如此不以耻,反以为荣的人,上下打量过藏兰先生后问:“......敢问这位先生是?”
藏兰先生随和地笑着道:“不才,老夫字藏兰。”
“原来是藏......什么?!”迟鈤惊:“藏兰?!“
“您是藏兰先生!”迟鈤的腰当即塌下去了一半,但却始终有些不信:“您当真是藏兰先生?”
藏兰先生什么时候拜了权王为主?
这消息怎么之前一点都没有听到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权王......竟然还收了藏兰先生为从?
戚扈海到底是做主公的,反应比迟鈤快多了,当即就对藏兰先生恭敬地执了学生礼:“原来是有教无类的藏兰先生,学生有礼了。”
藏兰先生忙托了戚扈海的礼:“不敢,不敢,如今是在战时,非是诗会文楼相见,您乃疆州州牧,老夫不过乃主公麾下的一名参军,岂能受您的礼?戚州牧不必客气。”
“虽是如此,但先生德高望重,本州牧这是以学生的身份向您行礼的。”戚州牧肃容坚持将学子礼给藏兰先生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