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全摇头:“她太小瞧世家大族背后的势力了,如此行事,天下世家如何会轻易放过她?”

      鲁蕴丹淡笑不语。

      康展砚亦是笑着道:“权王如今手下尽掌二十余万兵马,她治下的世家如何会想不开行蠢事?”

      林阳全谈起权王也坦然,没有丝毫别扭之态,一副自己深得鲁蕴丹信重的模样,认真分析道:“但世家会迁族他地,带走的资源必不会少。”

      “况且,非是她治下的世家,因此事敌视于她,想对她做些什么,她也鞭长莫及。”

      康展砚却有不同看法,摇头道:“别地世家大族再是仇视权王,也轻易伤不得她,难道还能冲去库州州城伤了权王性命不成?”

      “但可用软刀杀人,权王毕竟乃女郎。”林阳全面上大方地显出忧色。

      鲁蕴丹含笑道:“林司徒是恐天下世家文人,以笔杆坏她名声?”

      林阳全颔首:“再过不久,她的名声必会十分难听。”

      而天下万民如今皆愚,偏听偏信,环儿的名声若臭不可闻,民心亦可变相而失。

      鲁蕴丹轻叹了一口气:“林司徒果然见地深远,如今在先皇城,已是有大量针对于权王的流言蜚语现世了。”

      康展砚立时来了兴致,奇问:“主公,传的何?”

      言语太秽,鲁蕴丹不欲口述,招手唤来侍从,让他将今日从城中各处收来的流言呈过来。

      侍从将呈书拿过来后,康展砚接过来观读,半晌后面色赤红。

      “哇,这些流言可真......龌龊啊......”

      林阳全虽早有猜测,但还真未关注外面的流言,此时听向来言行无忌的康展砚发出此叹,皱眉问:“传的何?”

      “咳......”

      “有好几个版本的流言......”康展砚干笑。

      流言太脏了,康展砚此时有些同情面前的林司徒。

      林阳全面色难看起来:“都说说。权王虽出身林氏,但如今也林氏主宗没多大关系了,什么话我都听得。”

      康展砚见林阳全坚持,脸红道:“有传言说随边弘与温南方这两人并非辅佐与权王,而是将权王当做禁脔,随意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