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安静了片刻,随边弘率先转首看向林知皇,以眼神向她确认眼前这位临坊先生的真假。

      林知皇接收到随边弘的眼神,失笑点头,宠溺的看着自己的“新欢”。

      随边弘得到了林知皇肯定的回答,又转回了头,妩笑道:“师伯说笑了,师父弃闲入世,自然比不得您弃世好闲这般心态无忧,难免在容貌上留下了岁月沉淀的痕迹。”

      林知皇闻言,望向临坊先生的宠溺眼神僵住。

      刺头随边弘这是不满师父守山先生被人埋汰长得老态,故而话里阴阳起刚才说自家师父长得着急的临坊先生了。

      随边弘在隐喻临坊先生游手好闲,自然无所沉淀,学识亦然,不能与守山先生相较。

      林知皇抚额,不动声色的对站在身旁的温南方飘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手下心腹从属,与未来重用从属,刚见面就闹僵这种事,简直磨人。

      林知皇这主公常常为自己不能雨露均沾而表示心累。

      为防激化从属间的矛盾,林知皇这主公早已靠自行摸索学会了视而不见、装聋作哑、顶人上前这三道妙招。

      温南方收到林知皇求助的眼神,墨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而后将手搭到了随边弘肩上,不赞同道:“师兄!不得无礼,快向师伯赔礼。”

      随边弘倒也坦荡,慵懒一笑,拱手赔礼:“师伯,晚辈向来言语莽直,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您海涵。”

      站在临坊先生身后一直没说话的齐冠首听到这里,抬起了头,浅声开口道:“以貌取人实乃大忌,师叔选徒育才时,想来是只看出身与外貌了。”

      齐冠首这一出声,温南方与随边弘等人的目光,一时间皆集中在了他身上。

      温南方淡声问:“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