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各个岗哨哨兵的呼喊声,原本被炸雷闹出的巨大动静给惊出帐外的士兵,俱松懈下来,依令回归原位,继续各司其职。

      而原本在暗中盯梢齐冠首的两人,在发现情况不妥后,立即就冲下河去摸寻抓人。

      然而摸寻了一刻钟有余,却完全没有在河里摸寻到齐冠首的身影。

      齐冠首好似一条鱼,潜入水里就再不用换气似的,打眼望去,都没在以眼可视的河面距离以内,再从河面冒出过头。

      两刻钟后,刚使计激出潜藏在驻军营中的清平道细作,将这些潜在威胁一网打尽的随边弘,还未来得及高兴,就从手下人那里,收到了齐冠首潜河遁逃的消息。

      随边弘沉着脸问两名垂头来报消息的影使:“这段时日,他有没有接触过其他的人?”

      影使回道:“没有,除了本分的在灶营里做伙计,与灶营的几名伙头兵有过交谈外,他再未与其他人接触过。”

      另一名影使补充道:“就是灶营里的几名伙头兵,那齐冠首也未与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单独交谈过。”

      随边弘凝神细问:“潜逃前他有异常行为吗?”

      随边弘问这话时,柳夯也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正好听到随边弘在问这句话。

      影使恭声回道:“并无。他将今日的活计全做完了,在河里消失的前一刻,还与同行者言谈甚欢的在净发。”

      随边弘听到这里抚了抚下颚,转眸看向已经走了进来的柳夯:“没有人相帮,中了软丝饶的齐冠首,不会冒险独自潜逃的,风险太大。”

      “谁说没有异常的人接触过齐冠首。”

      “这不就是吗?”

      两名盯梢齐冠首的影使同时转头看向柳夯。

      柳夯皱眉:“随参军这是在怀疑,此次是我协助三师兄潜逃的?”

      随边弘看着柳夯的眼睛道:“你在拔营前,专门去灶营看过齐冠首。”

      柳夯:“.......”

      随边弘:“你有何话可说?”

      柳夯扶额:“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