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闹洞房的都是年轻一辈的郎君女郎,见今日新郎的兄弟醉了在那耍酒疯,也跟着起哄起来。

      一名蛮族贵女打扮的女郎朗声笑道:“这位郎君可搞错了,你兄弟今日可不是娶亲,而是赘给我们宝华郡主呢!”

      “哈哈哈哈!”

      “哈哈哈!”

      该女郎此言一出,在场不少年轻未婚的郎君女郎,都哄然大笑起来。

      齐武奇听到这话后面色略有些僵硬,而刚才搂抱住他腰身的林知晖却在这时似醉晕乎过去了一般,整个人都失力压在了齐武奇身上,缠着他嚷头疼。

      “哎呦呦,这才发现郡马的义弟也生得很是俊俏呢!不知可有定亲?”刚才开口说话的女郎见状,嘻嘻哈哈的笑道。

      该女郎话音刚落,一名刚才还高兴起哄闹洞房的郎君就变了脸色,怒声叫道:“车炫珠,你知不知羞?”

      被叫唤作车炫珠的女郎顿时也怒了,回道:“裴旸荟!我知不知羞,干你何事?”

      “就干我事!”

      “滚一边去,你找打是不是!”

      车炫珠说着就想去摸自己历来缠在腰上的软鞭,摸了个空之后才意识到,今日入皇宫参宴,随身武器早在入宫门前便被卸下了。

      蛮王吴奎在再次占下祥州皇城盛京后,便住入了皇宫为主。

      因为有之前被鲁蕴丹带剑刺杀的经历,蛮王吴奎再不敢托大自己武功高强,开始遵循大济朝上位者规避刺杀风险的制度,凡入宫者,皆不可携带武器。

      裴旸荟见车炫珠手摸了个空,越发抖了起来,回道:“这小白脸才找打!这么大个头了,喝醉酒还找义兄耍酒疯撒娇!”

      “我就喜欢小白脸,还喜欢爱撒娇的,关你什么事?”车炫珠扬声发出豪言。

      车炫珠此言一出,在场的年轻男女再次哄笑起来。

      “郡主的盖头,郡马还没掀呢!”有郎君在这时提醒道。

      齐武奇也还没见过宝华郡主的脸,只知道宝华郡主比他大三岁,喜好骑射,别的多的一概不知。

      他被吴踅带回祥州盛京见了蛮王吴奎后,就一直被吴奎带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