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煦见柏苹眸中露出愧色,声线沉冷道:“但趁主公身死之际,强夺主公掌下带出封地联盟的五万精锐一事,确实乃他所为不假。”

    吴煦虽知那时联名军若出现分裂,便正中清平道下怀,给了清平道得以喘息的机会。

    但道理知道归知道,愿不愿意谅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若非符骁强留了陈州五万精锐,他如今也不会如此被动,少主也不会如此孤立无援,只能逃亡在外以得保命。

    柏苹从吴煦的话里听出些意思,皱眉问:“大将军想用符骁作何?”

    吴煦冷声道:“卖他从别人那里换好处。”

    “从谁那换好处?”薄岩基有些犹豫地问。

    父王有多爱护这符世叔这师弟,若在天有灵,必不愿见此情况。

    吴煦沉声道:“权王。”

    “权王?”

    “权王?”

    柏苹与薄岩基听到意料外的掌权人同时大惊。

    柏苹皱眉:“我们与权王并无交集,再者,她是什么人我们并不了解,这般贸然向她进献符骁,我们能得到什么?”

    薄岩基则不解地问:“权王能从符世叔那得到什么?”

    薄岩基从小就被薄清朗带在膝下亲自教导,深刻的知道,想要从一方手里得到好处,自己这边给出的好处,就也得是对方想要的。

    无互惠,难合作。

    权王手上的确兵力强盛,但若想借势于她....必也要给出她想要的。

    他们向权王献出符骁,权王真的会想要符骁吗?符骁在她那里,有大价值吗?

    吴煦听薄岩基如此问,眸中冷色微消,抬手抚了抚他的发顶道:“少主不愧是主公的儿子,一下便能想到关键,果然聪慧。”

    薄岩基刚要再出声说话,吴煦便听到林中左侧传来轻微的草木簌簌声,立即抬手捂了薄岩基的嘴。

    柏苹见吴煦如此,也立即警惕起周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