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跃伏目光如箭的向随边弘射去,脸侧肌肉紧咬道:“本州牧是在真心求嫁心仪之人,谈何倒贴?随参军言重了。”

    林知皇轻蔑地扬声嗤道:“苗州牧此话说的便更可笑了。也不知被苗州牧作为‘嫁妆’的八万兵将,此时不知是做何想。”

    林知皇此话一出,苗跃伏身后一众高级将领面上都露出复杂难言的神色。

    这是毫不掩饰意图的挑拨离间了。

    苗跃伏从随边弘身上收回森冷的视线,转首眸色深沉看向林知皇,丝毫不在意林知皇此话中透出的恶意,孤注一掷道:“权王殿下,跃伏静等您的回复。”

    话落,苗跃伏不等林知皇再说话,便调转马头隐入了自己的大军之中,再不见身影。

    主帅苗跃伏的身影隐入军队中后,他所率的大军齐齐转身往后回军。

    林知皇见苗跃伏根本不给她在说话机会,只留下这话后便默然退军,握着缰绳的手收紧,因怒而将手都握得泛了白。

    “主公,这苗跃伏居心叵测,求嫁于您是假,想坏你名声是真!”

    柳夯见林知皇看着苗跃伏大军退去而不动,以为她对苗跃伏最后看似真心的话语动了心,骑马行到林知皇身后皱眉小声提醒道。

    林知皇收缰调转马头,同时冷声回道:“坚厚多心了,这种明显包有陷阱的捷径本王岂会走?”

    爱?真是笑话。

    在权利的角逐中,谁将这字祭出来,便是不安好心!

    爱乃私人之事,它不该存在两军对垒的战事之中。

    作为一方掌权者,手下有多少文武的抱负投于她身,掌下又有多少百姓指着她护?

    为“爱”之一字晕头,她不会,苗跃伏更不会。

    苗跃伏私下也许是爱她的,但公然提出此话,必定有别的目的。

    她若心动,觉得自己可以爱之名困住他,又岂能知对方不是瞅准这点在反困于她呢?

    天下之事,少有捷径。夺得天下,更无捷径可走。

    她手下的兵将,可以是她谋的,可以是她收的,更可以是别方降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