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转眸向手的主人看去。

    林知皇一字一句道:“聪庭为何要自轻?”

    符骁静默了片刻,沉声道:“难道不是?如今你与我亲昵,不过是因我对你有用罢了。”

    林知皇肃声道:“不是。”

    我不信。符骁看着林知皇眼睛心道。

    “知道了,今日时辰已晚,泽奣,我们该入睡了。”话落,符骁便准备抽出被林知皇压在茶桌上的手,去那张新榻就寝。

    林知皇压着符骁的手不让他走。

    “泽奣。”符骁眉心微皱,语气加重。

    “话没说清楚,今日便不能睡。”林知皇看着符骁的脸认真道:“有些话若不说开,会平白增添许多误会。时间是珍贵的,不该如此浪费。”

    符骁眸中露出些微无奈之色,诚恳道:“泽奣乃掌权者,我并不认为你如此做是错。”

    “虽这不是错的,但非是对的。”林知皇站起身来,走到符骁身前,神色格外严肃地俯视他道。

    符骁静默了片刻后哑声问:“泽奣难道不是这副心态?”

    “不是。”

    林知皇肃声道:“这场联姻,虽起于利益,但并非只能终于利益。就像聪庭说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聪庭在本王这,会是你第一幅画里的槐花,却一定不会是第二幅,第三幅画里的槐花。”

    “本王乃惜花人,更不会是你第二幅,第三幅画里所幻想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