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已经打算好了吗,还问我?”

    “现在情况不像想的那么简单,要想平息工人的怒火,至少要满足其中两个条件,追回损失,安置工人。”

    庞闻天眉头拧成疙瘩,“目前我唯一能满足的,就是控制展建国和安置部分工人。”

    “看你想不想解决,想解决问题其实很简单,第一,抓住姓金的和展建国,让他们各自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赔偿损失。第二,想办法安置工人,其实吧,工人们对农机厂是有感情,可生活重要,只要有合适的岗位安置,他们也不在乎农机厂的死活。”陈猛说。

    “说的简单,没有一样是容易的,姓金的现在已经跑了,就算想找到他也不容易,即便是动展建国,也得看你小子脸色。至于安置工人,我目前有能力安置1/3,剩下的还得想办法。”庞闻天叹气道。

    他之前想的,是跑了姓金的,抓住展建国,然后再想办法安置部分工人,再让省里挑拨一部分资金,或者是帮忙安置剩余的工人。

    至于农机厂的死活,暂时也管不了。

    又或者是,让陈猛帮忙,他虽然不敢肯定,但是总感觉陈猛有这个能力。

    “老庞同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展建国早就有准备。今天上午我还去拜访了他,跟他聊了一下农机厂的现状,他说,按照当初投资农机厂的股权分配,银行的贷款他只需要承担4000万,他手上现在就有4000万…”陈猛幸灾乐祸。

    庞闻天呼吸一滞,“就算他有4000万,农机厂的损失怎么办?”

    “他可以推卸责任,因为农机厂所有文件签名,都是金淦。”

    “他是农机厂的股东之一,责任是推不掉的,就算他没有签署变卖资产的文件,照样要负一部分责任。”庞闻天说。

    “这话没毛病,不过他要是一口咬定他不是主谋,要想处置他,处置农机厂的问题,就必须把姓金的抓住,一起承担责任,否则,就鱼死网破,把农机厂被侵吞变卖的幕后真相,全盘爆出来,你该怎么办?”陈猛说道。

    “这…”

    庞闻天哑口无言。

    他发现把事情想简单了,或者说,是展建国制造的假象,把他迷惑了。

    一直以来。

    展建国都表现的对农机厂的事漠不关心,每天钓钓鱼,搓搓麻将,无所事事。

    就好像认命了一般。

    没成想,这老狐狸私下里已经做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