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军营大门口,佩刀能把腿给戳了?

    这他娘的什么跟什么啊,讲笑话都不带这么离谱的吧!

    众人茫然地面面相觑,只有一个忠实小弟刚拎着水桶从后院出来,没听见外头说了什么,还在一个劲儿地拿葫芦瓢在往徐允恭嘴巴里灌凉白开。

    张唯反应稍快些,跑到外头去把招呼人的那个连拉带拽扯到了烧刀子铺里。

    “不是,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佩刀把腿给戳着了,你们佩刀没有刀鞘的?”

    他难以置信地发问。

    被抓进来的是个普通小卒,跟在场大部分人一样都是大头兵,本来还着急上火的,这会儿见里头大都是自己人,还有一位魏国公家的公子哥,心知这次找对地方了,也只能忍着急躁解释起来。

    “当然有刀鞘,但是张老三那家伙也是真的倒霉催的!”

    张唯看了一眼,低声道:

    “出了血,不是特别多,现在伤口只是有些滴血,但刚才出血应该不算少,衣物都能拧出血来了。”

    他今天只是想来看看酒精弄得怎么样了,谁知道先是遇到徐允恭这个二愣子把接近75度的酒一口闷,然后又碰上个倒霉催的兵戳伤腿部大动脉。

    “带我去,还有,从明兄,你把这里剩下的那壶烧刀子也给带去!”

    张唯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凭借对宋慎的信任这么做了。

    闻听此言,他立即摇头:

    宋慎在心里吐槽的同时,也暗自松了口气。

    宋慎虽然不知道金疮药的配方是什么,但他知道金疮药顾名思义就是治疗刀剑外伤的,里头应该有草木灰和各类中药成分,最起码消毒杀菌没有什么问题。哪怕是单纯的草木灰,大量覆盖后也可以尽快止血,这种东西应该很早就有了。

    “从明兄你准备好那壶酒,再去找干净的麻布,拔刀后血有可能会喷出来,你们立刻用麻布死死按住他伤口,过一会儿松开,然后把酒浇到他伤口上,再按住,直到他伤口停止出血。”

    他心里暗骂一声国粹。

    张唯将情况描述给宋慎,后者颔首:

    “可以,这样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