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浩坚持,方晓也没过多的请求,直接开刀。

    “有一年开学术会,看见一位普外科的大牛术者。”

    “罗教授,大牛术者有多牛?”

    “他一个人,用几样自制的器械协助,完成了极难的肠粘连松解术。”

    “自己一个人?!”方晓惊讶。

    “是,我也奇怪,就问他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做手术。”

    “是啊,为什么?”

    “他说,助手太贵了。”罗浩手里拿着干纱布,协助方晓手术。

    一边做着手术,一边八卦。

    “贵?”方晓一脸懵逼。

    “嗯,他们那面医生的收入分配和咱们这面不一样。我没问过,但想一下大概是医疗组的收入都归术者,多一个人干活,就多一个人分钱。难怪澳洲的医院经常累死人,他们是真卷。”

    “能挣到钱,累死也行啊。”方晓的助手感慨,能看出来他的羡慕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不像咱们这儿,累死累活都没钱。没钱都不说,还要被医保的人骂。”

    罗浩笑笑,没说话。

    方晓的手术做的利索,已经打开腹膜,做好腹膜保护,伸手进去探查情况。

    几秒钟后,方晓有些为难。

    “毕竟做了4次手术,这次的黏连更重。”

    “是么?我摸摸。”罗浩左手一把镊子,右手一把止血钳,手指微微一曲,镊子和止血钳已经含在手心里。

    双手的动作同步,似乎镊子和止血钳是罗浩双手的一部分似的。如臂使指,顺畅自然。

    方晓都看呆了,不说手术做的怎么样,但凡在手术台上能耍出这种“花样”的术者都是顶级术者。

    他们对所有的器械了若指掌,就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都是身体的一部分。

    “是有点黏连,但还好。”罗浩的手在患者的腹腔里,似乎在摸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