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跟着常遇春学的,喜欢弄险,没有粮草也敢狂飙猛进一千里;我是跟着中山王学的,喜欢四平八稳,粮草不济宁愿老老实实待着。"

    "既然大哥这么信他,不愿信我,我也不想再解释了。这样好了,我马上回南京,向父皇请罪,夺爵也好,关进凤阳高墙也好,随便!"

    朱标看见朱棣眼圈已经红了,心中又有些不忍,语气又和缓了下来,说道:

    "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父皇已经知道你失了战机,十分恼怒,我已经替你辩白了,你要将功补过,不可再出差错!"

    众人离得远远的,不知道太子和燕王密谈些什么。

    过了小半个时辰,朱棣才泰然自若从车上下来。

    朱允熥忙迎上去叫道:"四叔!"

    朱棣上下打量一遍,笑道:"嚯!长高了,长壮了,怎么变得这么黑了?"

    朱允熥道:"骑马晒的。四叔你瞅,侄儿的马好吗?"

    朱棣在雪龙马脖子上屁股上摸了又摸,笑道:"四叔骑了一辈子的马,还没见过这么好的马,是不是你爷爷赏你的?"

    朱允熥道:"是。四叔要是喜欢的话,侄儿就献给四叔了,反正侄儿也不大会骑。"

    说完就后悔了。

    朱棣哈哈大笑,"傻孩子,男子汉大丈夫,别的东西都可以送人,只有两样东西不可以送人。"

    "是什么?"

    "自己想。"

    朱棣和朱允熥说着闲话,王弼、孙恪等都过来打招呼,蓝玉也走过来问好,朱棣淡淡地颔首一笑。

    朱允熥敏捷地翻身上马,朱棣赞道:"好身手,出息了!"

    朱允熥得意地笑了。

    等朱棣跟在朱标车后面走远了,朱高炽和朱高煦、朱高燧都骑着马围了过来。

    朱高煦亲热地叫:"允熥,允熥!"

    朱高炽皱着眉说道:"叫皇太孙,最起码也得叫哥哥,怎么能直呼其名呢?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