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送上门来的好事刘向自然不会拒绝,这倒是把大鸿胪忙起来了。

    这新入的藩属国只字未载,如今从详细的地理到人口分部都要有个详细的记录,再者季末年初,时令访问都要安排妥当,不可稍有差错,酿成意外。

    待到国事谈罢,歌舞丝竹才继续前演。

    淮悦羲虽抬眼看着那歌赋表演,实则心不在焉。

    他在好奇是什么出现了偏差,导致眼下的事情与上辈子相差甚远。

    他记忆里的这个冬天平平无奇,别说使团来访,就连这场晚宴都不曾存在。

    淮悦羲正想的出神,忽觉一道目光落在了身上,他微微一顿,还未抬眸便被封瞻竹轻轻按住了手腕。

    “嘘。”

    他轻轻低头在淮悦羲耳边轻嘘了一声,乌黑的长发落了几缕到淮悦羲的手腕。

    “是前些日子新调回来的州郡监御史孙越。”封瞻竹顿了一下,“本来下月就任庐江监御史,他运气倒好,万事有郑步婴顶着,保不准能留在京城,从郡官升入中央。”

    封瞻竹的手心有些发凉,很快便从他的手腕上移开了,重新坐直了身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杯盏。

    淮悦羲觉得封瞻竹这个人一向是对任何事都性质缺缺,不想争权不想谋利,更不会关注一些与自己无关且无聊的事情……他微微抬头向刚刚那道目光之处看去。

    淮悦羲没看出那孙大人有什么不同,大约中年,正抬头看着歌舞表演。

    不过……淮悦羲敛了下眉,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没等淮悦羲仔细看便被舞姬挡住了。

    漫长的表演过后是专为武将们设置的箭术比试,在前殿广场上,从射箭人所站之处到靶子之处每隔两步置灯。

    只是无论多少盏灯都不如白日明亮,却也恰好考验了诸位武将的射箭之技。

    箭靶逐渐远置,考验射箭之人的注意力和稳准协调等。

    台基之上摆了坐席,移动的炭火烧的正旺。

    除了皇上和几位高位大臣之外,其余的之人都是在台基之下观看。

    淮悦羲看着那摆好的靶子和站好位置的将军,心道这几位将军春节过的倒是不怎么如意了,不但不能暖炭温炉的与家人共享时光,还要顶着冷寒站在殿前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