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宴是纯阳之体,体质本就不一般,再加上之前的种种,盛新月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他身上肯定也有着什么秘密。

    或者说,他的身份也有些不一样。

    不过妖气这种事,连终明修一个内行都没有觉察到,却被谢知宴给发现了。

    ——他的变化,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我也不知道。”

    谢知宴眼底闪过迷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间好像能感觉到了,这种感觉很神奇,可能是因为和你待的时间久了?”

    “要是和我待的时间久了就能感受到妖气,那其他人还修炼不修炼了。”

    盛新月失笑。

    她淡淡道:“我是知道黄皮子一直都在周围,但是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所以一直在等着他出手。”

    黄皮子的尿液具有致幻的作用,想必刚刚那最后一瞬间,就是他让田叔看到了某种幻觉,田叔才会突然失控。

    不过真要说起来的话——

    她如果想制止,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她可以制止一个罪犯,却制止不了一个父亲。

    法律在有时候往往对真正的犯罪分子格外宽容,不过她代表不了法律,也不想代表法律。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

    当然,也有私心。

    所以她才不愿意真正地加入天机堂。

    说她极端也罢,但她就是做不到真正的公正。

    更何况张大妈的死是她罪有应得,也是黄皮子在背后搞鬼,关她盛新月什么事?

    谢知宴落后她半步,侧头看着身前的人影,无声地勾了勾唇。

    这个点儿,殡仪馆的卷帘门早就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