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程黎从不知名的角落里窜了出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语气轻松道,“吵架啦?人都走了,别看了吧?大不了今晚兄弟陪你喝到天明。”

    秦长明浑身都笼罩着一股骇人的低气压,他沉声道:“我不明白。”

    程黎:“呃?不明白什么?”

    “黎晚刚刚说她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对我也只是新鲜感,但是明明不是这样的……”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一把拨开程黎,“我去找盛新月问清楚,黎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黎被他拨的一个踉跄,顿时服气地“嘶”了一声:“什么情况啊,一个个的为情所困,合着就我一个单身狗呗?”

    秦长明气势汹汹,三步并作两步,直接便冲到了盛新月面前,开门见山:“我有话要问你!”

    盛新月头疼地放下手里的水果:“人跑了你不去追,你跑来问我,我是算命的不是情感调解大师……”

    秦长明不耐烦地打算她:“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我问你什么你说就是——”

    噔。

    透明的杯底被人略微有些重地磕在桌面上。

    谢知宴抬头,眼中已经凝聚起了不悦:“秦长明,发疯看场合,别随便逮着一个人就发疯。”

    易以宣双手捧脸,放光的两眼如同雷达般在盛新月和谢知宴之间扫射。

    秦长明嘴角肌肉抽动两下,到底是有些忌惮谢知宴。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抱歉,刚刚说话的语气有些冲……盛新月,我只是想知道,黎晚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端端的……”

    盛新月反问他:“你从哪儿看出好端端的了?”

    “什么意思……”

    盛新月道:“三年前黎家内部有人突然泄露了重要资料,同时也给黎家带来灭顶之灾,黎家掌权人,也就是黎晚的父亲大受刺激,突发脑溢血去世,大厦将倾。

    高高在上的黎家大小姐一夜之家从高坛跌落,滚了满身泥泞,也正是那时候,她找上了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