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煮酒,冬雪葬秋,雪满京城。

    此时天光泛白,寥寥几缕暖阳隐隐绰绰的透过层云照来,带着几分暖洋洋的倦意。

    叶昭榆披着一件狐裘,雪色绒毛围在白皙的脖颈处,平添了几分清冷易碎之感。

    正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不一会儿,一人大步走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了一眼煮的正沸的酒,剑眉一挑,抬手斟了一杯,悠悠喝了起来。

    烈酒入喉的那一刻,他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

    “行啊,叶昭榆,敢在阿爹阿娘眼皮子底下喝九酿春,是嫌最近太逍遥了,需要阿娘来给你松松骨?”

    叶昭榆被太阳晒的舒服极了,不断的将自己往厚厚的狐裘里缩,闻言,懒懒开口。

    “唔,酒是我煮的,但喝的人是你,我可以是被告,也可以是原告。”

    叶问荆嘴角一抽,手里的酒顿时不香了。

    随后又无所谓的往后一靠,一身黑衣肃杀无比,脸部轮廓锋利漠然,像一把秉着严寒而出的剑。

    他枕着一只手臂,马尾悠悠晃荡,修长骨感的手拿起桌案上的酒坛大口大口喝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散漫至极的调调。

    叶昭榆听着耳边不断吞咽的声音,不悦的睁开眼睛,哀怨的看着对面。

    “不在军营待着,跑回家作甚?”

    “怎么?我还不能回家了?”

    “能,但要是你再不将手里的酒放下,这个家以后你还是少回。”

    那是她的酒!

    叶问荆哼笑一声,星目含笑,带着几分桀骜难驯。

    “反正都要成被告了,不喝白不喝。”

    叶昭榆:“……”你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