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殷大人觉得不对,便去屋内查看,发现郡主并不在室内,而是扮作她人出了侯府,大人和其他人跟了上去,让属下回来禀报。”

    摩那娄诘眼眸一凛,随后起身便往外走,脚踝处的金铃叮呤晃动,韵律全无。

    深更半夜,她竟然还敢一个人往外跑,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他走了几步后又停住,蹙了蹙眉,沉声吩咐,“更衣。”

    “是。”

    大雨磅礴,风声呜咽,有人撑着伞,踽踽独行于郊外雨路,任泥泞沾湿裙摆,她亦孤行于前。

    长月淋漓,湖面汹涌,一叶扁舟在疾风骤雨中悠悠飘摇。

    像沧海一粟,又似星河一子。

    叶昭榆抬眸看了一眼那舟,神情匿在伞下,看的不真切。

    随后运起轻功,足尖点着江面而去,片刻后端端停在扁舟之上。

    她撑着伞,背手立于船头,侧头瞥了一眼穿着蓑衣,摇着船桨的男人,淡声开口,“你主子呢?”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军痞的意味,抬手朝她行了一个军礼,“属下的主子是您。”

    叶昭榆轻嗤一声,歪头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清浅的讥笑。

    “你何时见我理过你们,对你们不闻不问,也能让你们为我俯首?”

    “若是姑娘无心,怎会将我们放在一边搁浅,究竟是弃还是护?”

    身段高挑的女子踏着江面而来,一身黑衣翩然,款款落在叶昭榆身后。

    与她一样,披着一件连帽披风,音色冷寂。

    叶昭榆回眸看她一眼,不理她的发问,长睫微敛,直入主题,“事情查的如何了?”

    女子沉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轻轻扯了扯嘴角,“姑娘,暗查各个皇子的行迹与账簿,可是死罪。”

    叶昭榆轻笑一声,抬手撩了一下散在脸侧的碎发,悠悠开口,极为嚣张。

    “都说是暗查了,谁能发现?又有谁敢给我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