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家长里短后,程宗阳劝着先让两个老人和两个舅娘先去休息。

    随着堂屋里只剩下两个舅舅时,程宗阳才进入正题,笑了笑:

    “大舅,小舅,满屋子的药酒味,您外甥我也不是糊涂蛋,是不是说下情况?不然我不好跟爹娘交代呀。”

    周汉松和周汉昌两人相视一眼,也是满怀欣慰。

    妹妹有这个儿子,是真的不用担心了。

    “也没什么大事。”

    周汉松也不把这个仅有十五岁的外甥当一般的小孩看,也早已把他当成了大人对待。

    这几年,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今日的乱子,也是早有预料了…”

    周汉松稍微压着声音,将事情娓娓道来。

    从其它村子的人进村村庄,流民冲击村庄都说了一遍。至于因保护家里受的伤则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就没了。

    程宗阳听得专注,面色也是愈发凝重。

    在听完大舅的讲述后,知晓他们的伤势无碍,也是放心下来,跟着再问:

    “冲击村子的人,是不是来自县城那边村子的?”

    周汉松一愣,旋即道:“没错。你想到了?”

    程宗阳点头:“嗯,在知晓东头,河池,水口进入金桥村抢东西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这个情况。看来,县城那边的村子只怕是都遭劫了。”

    周汉昌也是目光严肃地说:“一个抢一个,这般抢下去,只怕没有一个能好的。”

    程宗阳想了想,问:“大舅,水口村的村长有说什么吗?”

    “村长?”周汉松叹了叹气,“最先遭殃的就是他家。无论是谁,都认为村长家都是有钱有粮的,都被流民抢光了。不过好在人没出事。”

    “阳儿,这是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周汉松神色严肃且郑重地叮嘱:“跟你爹娘说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