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对这片地方比较熟悉,走起山路来也不在话下,什么坡坡坎坎的,沈均几下就能迈上去。

    谢叙白虽然也还算身手矫健,但面对着漫山遍野的乱石和山坡,谢叙白爬着也颇觉得有些吃力。

    再加上方才在车里被摇晃得恨不得胆汁都吐出来,现在些叙白的体力多少有些跟不上。

    又翻过一个小山包,谢叙白却依旧没有看见建筑物。

    沈均见他脚步慢了下来便稍稍停了一下等着谢叙白。

    “抱歉啊,”沈均伸手拉住谢叙白,“估计再走半个小时就到了。”

    沈均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谢叙白,像他这样娇生惯养的少爷陪自己来走这么一趟肯定难受死了。

    沈均正这么想着却听见谢叙白问他,“你之前上学的地方在哪里”

    沈均沉默一瞬,这才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一座山,“那里,翻过那座山,在山背面就是县城,我在那里上的学。”

    谢叙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眼前尽是一望无际的山林,根本看不见人烟。

    谢叙白沉默了,他提了提手中的行李箱,迈开的步子大了些,跟上了沈均。

    “原本这里还没通车的时候,我们得从这边走着去县里”沈均说着,又往前迈出几步跨过面前的水坑这才伸手拉住谢叙白把他也带了过来。

    “后来通了车就可以到山下坐车去县里,省了不少时间。”

    沈均说着回头看了眼他们来时的山路,蜿蜒崎岖的小路从上帝一路蜿蜒向上。

    那真是很长,很难走的一段路,沈均脑海里又浮现出原主关于这段求学路的记忆。

    有段时间沈时安的身体并不是很好,沈均放心不下让他一个人呆在家里于是就向学校申请了走读。

    那么远的山路,沈均每天都要来回走两趟,天不亮就出发,到学校的时候正好上课,下了自习就跟紧往回赶,到家已是凌晨。

    这样的日子,原主足足过了半年,直到后来沈时安身体好些了,说什么也不让沈均再来回折腾,沈均这才重新住了校。

    就这么艰苦的条件,原主竟然以全县第三的成绩考入了A大。

    思及此,沈均心头却泛起阵阵酸涩,说不上来的情绪翻涌着,让他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