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晕了许久,醒来时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他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酸软得像是锅里煮久了的面条一般,丝毫使不上力气。

    身体像是被人用刀从中间劈开那样痛,腰上尤其,几次尝试起身失败,沈均重新跌落回床上,好在床上铺满厚厚的锦被,这才让他不至于摔死在床上。

    “醒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沈均抬眼看去这才发现是齐清川。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坐在离床不远的一处椅子上,单手撑着头正定定的看向沈均。

    沈均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身子止不住瑟缩一下。

    昨晚的种种涌上心头,沈均想起了齐清川说的那些,又想起来昨晚两人做的那些事情,脸颊的温度迅速上升。

    “你……我,我们昨晚……”沈均说出口的话都有些结巴,那样的事情他实在是没办法问出口。

    好在齐清川及时接话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你要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总之从今日起你便只能待在这里。”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淡,沈均听着一时间觉得有些陌生。

    手腕处传来阵阵酥麻的痒意,沈均抬手看去才发现束在自己手腕和脚腕上的那两道灵力从未消散。

    齐清川这是打算……把他关在这里?

    沈均试着挣扎几下却发现自己周身的灵力似乎也同自己的手脚一般被完完全全束缚起来,根本没法为他所用。

    “别想着跑,你逃不掉的。”齐清川的声音依旧冷淡,他只穿了件白色里衣,头发完全披散开来垂落在身侧。

    一双狐狸眼已经恢复正常,深棕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均,高挺的鼻梁和线条冷硬的下颌线让他整个人的长相看起来有些凌厉,不笑的时候尤其。

    沈均就这么看着他忽然有种齐清川瘦了的错觉,又或者还是他从来都没有认认真真看过眼前这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均看见齐清川很自然地将脑袋避开,一双深褐色的眸子转向了窗外。

    一阵淡香飘来,沈均顺着齐清川的眼神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原本光秃秃的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了许多栀子花在里面,用灵力护着开得正旺盛。

    大朵大朵的白色花朵争先恐后地绽放着,风一吹便摇摇晃晃地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

    明明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些的……沈均想。

    窗外,一人提着水桶缓缓走进花田中为栀子花们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