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夫君,”傅玫眉间有隐隐的担心,微嗔怪样,“你就这么任阿薇胡闹?”

    “娘亲,”谢咏薇适时开口替谢世安解围,她面色从容,“女儿知道娘亲有些难言之隐,娘亲可否借一步说话?”

    傅玫将信将疑,还是带谢咏薇来到了菊园。

    她屏退左右,看向谢咏薇,温声道:“阿薇,你但讲无妨。”

    “娘亲,”谢咏薇身体微微向前倾,“您最近是否月事推迟,来月事也是量少,腰酸无力?”

    这次轮到傅玫惊讶了,她垂眸,绞着帕子,声音有些颤抖:“阿薇,看来,你这四年没白吃苦。”

    傅玫举起帕子,轻轻沾去眼角泪水,抬眼道:“那,阿薇可有法子治?其实娘亲这病,也有好些时日了,看了不少名医,连宫中太医也开过药方,可总就是不见好。”

    “此乃体内真气不足,”谢咏薇把完傅玫的脉,确认了心中猜想才缓缓开口,“气血循行缓慢,脉搏沉滞,才常有气滞、血虚等症状。宜扶正固本,益气活血,方能疏通气血之道路。”

    “那……”傅玫听各位大夫说过好几次她的病情,阿薇的话听着跟他们极其相似,难道阿薇也和他们一样,对这病状没有把握?

    傅玫心中咯噔一下,还是勉力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她轻轻拍了两下谢咏薇的肩,不知是在安慰谢咏薇还是在安慰自己:“实在医不了便算啦,这病,和娘亲也算是‘老相识’了,平日里也碍不了几个事。”

    傅玫暗中观察着谢咏薇神情,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阿薇,你别太难过,娘的身子,娘自己清楚。这病,真算不了大毛病,啊。”

    “娘亲,”谢咏薇仰头,面上是从容之色,“倘若我说,我能医好您的病症呢?”

    “怎么可能,”傅玫微哂,眉宇间流露出几分苦涩,轻柔但坚定地摇头,“宫中的太医都没有法子,你一个还未学成的孩子又怎会有如此本事?还是快别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