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台相救,”蒋眠拼尽全身力气,起来恭恭敬敬给面前人行了个礼,“从今日起,在下愿听从兄台差遣,报答兄台救命之恩!”

    “诶,”青衫男子连忙扶住蒋眠,面上笑盈盈的,声音听来有几分担心,“小兄弟身体才恢复,不必行如此大礼。不过任凭我差遣这点嘛,倒是可以。”

    “是,”蒋眠在青衫男子半推半就下,在床铺上深深下拜,“在下无梦,从今往后,便拜托先生了。”

    “无梦?”

    面前青衫男子瞧着有些疑惑,他眉头轻轻皱一下,又松开:“没事儿,想必睡得香点也是好的。”

    “对了小兄弟,”青衫男子端着副笑脸,内容却像是责问,“你是从哪儿,跟谁学的那幻术?他有没有告诉过你,那幻术,不能随便乱用的?”

    蒋眠默默低下头,思考着自己要告诉他多少。

    “怎么,”面前男子轻笑一声,“不方便透露?”

    蒋眠轻轻皱起眉心,面前人毕竟救了自己,看在这份恩情上,自己并不打算骗他,但倘若和盘托出……

    不知道会不会带来不好后果。

    蒋眠忽地心生一计,既然不能骗他,又不能全说,那自己何不将能说的部分老老实实说,不能说的部分省略呢?

    他眼珠转两下,飞快判断出哪些内容能够透露给面前之人。

    做足准备,酝酿一下情绪,蒋眠准备开口。

    他轻叹口气,眼睑配合地垂下,瞧着一副落寞又不甘的样儿:“跟一个师傅学的,没学多久,也就学了点皮毛,他告诉过我不到非常时刻别用,但……”

    我以为那时候已经算是非常时刻了。

    这句话他没说,他希望面前这人能自行领会。

    蒋眠缓缓抬起头,与青衫男子对视:“恩人,我为何会出现是没法控制幻术,反而会遭幻术严重反噬?”

    青衫男子皱了皱眉,他手指摩挲着颌,沉吟许久没出声。

    看起来自己的疑惑,让他有点难以解答。

    “说来也奇怪,”青衫男子从旁边扯过一幅经络图,正儿八经和他解释起来,“旁人的经络只能藏那么一点精气,但我这几天检查过你的身体,发现你经脉构造与旁人不一样。在你经络内,能藏很多的精气。”

    蒋眠的心悬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