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贵妃细致描绘的柳眉竖起,总是含情的桃花眼微眯,浅色眼眸晦暗不清。

    仿佛在提醒眼前人,她并不是一个任人赏玩的花瓶,而是真正具有攻击力的上位者。

    而宸贵妃这套暗中施压却落了空,这个黑衣人仿佛刀枪不入,软硬不吃。

    他只是无辜摊开双手,没有眼神,没有表情,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宸贵妃心中冷哼,都已经遮掩到眼睛了,这掌命人不愧是教中长老,真是滴水不漏,半点痕迹都不敢展现在大渊的皇宫。

    宸贵妃明里暗里一顿发泄,都好似拳头砸在棉花上,没有回应。

    虽然拳头无痛不痒,但心中那怒意却挥之不去。

    宸贵妃忍不住扬起头颅,轻哼:“谁说与你无关?自古就有‘教不严,师之惰’之说,

    你身为少主之师,自然是要教导他尊敬长辈才是。”(出自:三字经南宋·王应麟)

    黑衣人摊开的两只手掌分得更开,语气却还是没什么起伏,如一潭死水:“我只负责教导少主武艺,

    其余一概不负责,教主大人,您找错人了。”

    宸贵妃眼神一瞬间阴暗,她强调似的:“嗯?”

    黑衣人不再反驳,但语气无甚生机:“少主如今不过十来岁,正是爱叛逆的年纪。

    又因着身上的毒,不能和旁人一样,自然有时候做得不免会出格些。”

    宸贵妃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有些阴恻恻:“你的意思,是我当年给他下一死生,下错了?”

    谢家马车。

    谢咏薇微微睁大眼,眼神中带着探究,面上是恰如其分的好奇:“无梦哥哥是喜欢晴天,还是喜欢阴雨天呀?”

    蒋眠眼神一暗。

    谢咏薇注意到了他眼底闪过的那一抹阴鸷,心中暗道不妙。

    糟了,自己,莫非问了不该问的话?

    谢咏薇在那一瞬间,想破脑袋也没想到,问个天气怎么会有误触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