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不是我的儿子,绝对不是。
这东西是从奈落里爬出来的,极其邪恶的邪祟。
不是水色,不是水色……
犬竹苍介的视线之中,充斥着混乱的红光,身体近乎本能的狂乱动起来。
等他重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有着水色外表的东西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犬竹苍介一只手扼住“水色”纤细的脖颈,另一只手里的铜香炉正一下一下敲击在“水色”的头上。
香炉上沾满了黏腻的浊黄树脂粘液,黏糊在一起,拉丝下淌。
“水色”的脑袋,已经被犬竹苍介砸毁了大半,整个头颅都塌陷下来,裸露出带有奇怪隆起纹路的木质部组织。
腐烂的邪恶臭味更加浓重。
可即便如此,“水色”的嘴角依旧在向上拉扯,露出笑意:“为什么要这样子呢,爸爸?不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住口!”
犬竹残缺再一次挥动手里沉甸甸的香炉,狠狠砸在“水色”的嘴部。
他不想再听见这东西讲话。
而“水色”的下颌凹下,上下两半残缺的牙床还在继续开合:“……爸爸,妈妈怎么办呢……你看,树上又开始长果实了……妈妈怎么办呢?”
“我叫你住口!”
咔吱咔吱——
秀子婆婆变化而成的扶桑树飞快生长,和周围环境里的树木交融在一起。
数不清的树根树干朝着犬竹苍介席卷过来。
嗅到危险气息来临的一瞬间,犬竹松开“水色”,朝着妻子七世的尸体扑过去。
“水色”被不断生长的扶桑树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