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您不是第一个,她这个样子的确吓人,莫说您了,我第一次见到都以为见到鬼了。”男子半开玩笑地说着:“宋先生想找人给她祛疤,她都不要,偶尔来打几场拳又消失很久再出现,奇怪得很。”

    顾栖冶静静听着没有搭腔。

    台上结束,顾栖冶操控轮椅携古筝上台,然他目光扫向台下,就见沈烨手提箱子,微佝偻着背垂眸慢悠悠往外走,在这和谐热闹的地方,她像极了突然的闯入者。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掌声以及喝彩声中他收回思绪没再多想,操控轮椅来到正中间,垂眸抚琴。

    琴音响起刹那,沈烨一只脚刚迈出大门,被这琴音所吸引,扭动脖子,淡然无光的眸扫落在台上,恰巧一缕清风吹过,撩起男人脑后发带,隔得远,又低头,看不清全貌但能猜到,对方因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聆听两秒,沈烨收回视线,转眼消失无踪。

    ——

    腊月二十七,明都,大雪纷纷扬扬宛如鹅毛,路边绿化带上被雪覆盖厚厚一层,难以看清原貌,象征着新年的红色灯笼高高挂在路灯上,成为这白雪中最为醒目的颜色。

    马路上,随处可见铲雪车在运作,执勤人员顶着雪在路中指挥交通,听人说,上次这么大的雪还是十几年前。

    在这种天气下,明都人不约而同选择不出门就不出门。

    远航机场出口处,宁闻与江亦身着长款羽绒服,站在门口,陆陆续续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都用一种看稀奇的眼神看他们一眼又匆匆离开。

    不明白这么大的雪站门口发呆做什么?

    江亦第N次看时间,越发不耐烦:“这时家的车马上来了,天还那么冷,这人怎么还没来,到底有没有时间观念啊!”

    原本想说在机场内等,但怕对方找不到他们,宁闻便提议在门口等等。

    宁闻抬手扶了下银色眉线框眼镜,开口一团白雾吐出,沉声道:“别急,应该快了。”

    八点五十九,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分钟,江亦感觉要崩溃了,从来没有等谁等这么久过,抓了抓脑袋,满脸不耐烦,语气急躁:“时家的车还有几百米就到了,她人呢?”

    宁闻也皱起了眉,没有刚才平静,拿出手机看着今早传来的消息,内心也开始慌乱。

    嗒,嗒,嗒,马丁靴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由远及近从身后传来。

    两人同时回头,就见‘沈烨’一身咖色毛呢大衣,乌黑的长发盘成丸子头,妆容精致,嘴里叼着棒棒糖,可那记忆中总是自信且爱笑的桃花眸,此时却无波无澜。

    江亦以为时念回来了,目露欣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