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戈的马长驱直入,直到进了王帐,晏观才发觉不对,扭着身子要下马。

    “大人,大人,莫往前走了,里头是王殿!”

    朝戈低头暼了他一眼,心想他如今身份直剌剌进去,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恐怕要给他招来祸端,于是拉住缰绳。

    晏观翻身下去,“多谢大人,小的身份低微,往后有用的到的地方尽管吩咐”,晏观打着寒战,哆哆嗦嗦的谢道。

    “不必,你回吧”,朝戈不过是随手一帮,说来也是他的马惊了人。

    他知道死在流放路上的有多少,或病痛或被折磨殴打,能到梁洲的估计不到一半,他以为和这个少年不会再相见了。

    认出晏观的时候他有些不可思议。

    朝戈垂头看了一眼,晏观被冻得微微发颤,不由得皱了皱眉,“今年的厚衫还没发吗?”

    “啊,不是,我放在屋里”,晏观哪里敢说是没发,万一这位爷迁怒了管事,最后受罪的还是他。

    朝戈扯了扯嘴角,他哪里想不到晏观所虑,这人还真是……罢了,机敏点也好。

    听着马蹄声渐远,晏观才赶紧回下房换衣裳。身上干燥,喝了点热水才慢慢回过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