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宫竹最近的女子,瞧着已经有些年纪,半倚在墙边,手中拿着木梳,右手胡乱指一个方向,“那是给你留的小米粥,赶紧喝了吧。”

    见南宫竹不动,女子捏着她的下巴就往嘴里灌,“你可以叫我芍药,前几日你昏着,姐妹们给你喂的就是小米粥。沦落到这里,把你那副硬骨头收起来,保住性命要紧。”

    南宫竹被呛着,“呜呜”两声,把碗抢到手中,咳嗽了好几下,才缓过劲儿,小口慢慢喝着。

    一边喝,一边环顾四周。

    呆的地方是营帐,位置很小,除了一张大床,只剩下两张乱糟糟的木桌子,桌子上堆着换下的衣裳。

    营帐里许久未通风,各种奇怪的味道夹杂在一起,甚是恶心。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嘈杂起来。

    “快来人,可雨快不行了!”

    芍药慌乱冲出去,众人把床铺让出来,三两个姑娘拖着一个虚弱无比的女子冲进来。

    女子已经晕了过去,身下全都是血。

    “那些个挨千刀的,只顾得自己,咱们姐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芍药骂骂咧咧的剪开那女子的衣裙,从柜子深处摸出一个小瓷瓶,里头的药已经见底,“我去找军医拿药。”

    “没用的……”围在四周的女子们都哭了起来,“上次出事就去求过,跪也跪了,人也陪了,就给了那么一点,一次都不够抹的……可雨伤的这么重……”

    芍药脚步一顿。

    之前的事情她太清楚,可雨今日的伤,若是没有大夫……

    众人都沉默了。

    南宫竹慢慢靠近,趁她们不注意检查了可雨的伤口,抽过一人头上的木钗,往可雨的几个穴位狠狠的点下去。

    “啊,你干……”

    话未说完,就见可雨身下的血止住了。

    芍药脸上露出惊喜,抓住南宫竹的手,就像是溺水者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浮萍,“你懂医?你能救她?”

    十几人全都围上来。